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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已然失去退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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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少女从铁匠铺走出来的时候,刚好能看见一帮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嬉闹着从她的面前走过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自信,大概有二三十人,身上覆着一层结实漂亮的银甲,手里则握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华丽的武器。有的武器甚至自行向外透出流光来,绚丽异常,看着便不是凡品。
  这就是讨伐队吗?
  少女心想。
  她便这么看着他们或欢喜,或兴奋,或沉默,或担心,纷纷扰扰的情绪被她尽数收入眼底。然而,那对黑红色的瞳孔里却什么也透不出来。她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少女摸了摸怀里躺着的剑。剑身此刻已经入鞘,便没有了金属冰冷的触感,有的只是实木被细细打磨抛光后的温润。
  少女便这样轻柔的安抚着,不像是对待一个死物,倒像是有生命似的,就像安抚怀里卧着的一只猫猫。
  “你的眼光不错,但我……也并没有说错。我承认吧,我一开始的确不想你拿走这把剑。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是这把单刃剑的问题——它太坚硬了。你懂吗?这把剑的材质……很诡异,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将其那块金属做成了剑的形状。但是我没有办法将它磨出锋刃。所有磨刀石都对它毫无办法,只有我在锻造时残余的边角勉强磨出了它的一边……所以!这把剑虽然无坚不摧,但终归是把有缺陷的武器。剑不像刀,由于两边形状相等,你没办法确认自己拔出来的一边究竟是不是刀刃。拿着它,只有踩坑的份……行吧,行吧。”
  铁匠铺老板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只是让少女支付了那把被砍断的剑的费用,又从后面的房间里找到了这把剑的剑鞘交给了她,随后便坐回了躺椅上,将头埋在书后面,不再理会。少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肩膀耸动。
  吱——呀——是摇晃着的躺椅发出的。
  回到现在。少女抱着剑,静静的站在街道一旁等待,直到他们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她便默默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向着城外走去。
  没人知道队伍里混进来一个人,也没人在意。明明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将其当成一回事似的。街道两侧的居民们行色匆匆,看到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有的甚至根本没有反应,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他们即将出城与城外的魔族们对抗、维护城区安稳这件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讨伐队的这些人并不觉得居民们这种态度有什么不妥,好似很习惯这种冷漠的反应般,依旧互相交流着,有说有笑。
  “你说,我们这次讨伐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清楚唉,往常时间都不固定的。有的人几天就回来了,有的要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总之要看城外对魔族的战况如何吧?”
  “是这样的。我大哥就是过了两年半左右才回来,说什么城外战场需要他,他走不开?总之还是好好的嘛。”
  “那是现在。我听家里人说嗷,说以前没有〔奇迹者〕存在的时候,魔族差点将人类赶尽杀绝了。还好有这些家伙的存在呢,让我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魔族吃掉什么的。”
  “是啊。不然像我们这种一个〔奇迹者〕都没有的小队,出去后肯定要进魔族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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