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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巫女(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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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似乎还不错。她嚼着嘴里的麦叶,似乎强行在让自己恢复平静。
  “……你接着说吧。你说”龙一开口道。
  “嗯、嗯……”玉姬顿了顿,脱下了身上的高领毛衣,露出了里面的干净的浅蓝色卫衣,将毛衣整齐的折叠好,说道:
  “……嗯……关于族里的事…………”
  “你说世界公认对你们一族的历史存在谬误,这是什么意思?”
  提起这个,玉姬难以接受地捂住胸口,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在我印象里,这个家族就是个永远只能停留在阴暗角落里的族邸:真正的继承者虽然寥寥几人,但是却都有着远超常人的特殊能力。族内对内声称这是所谓一族的荣耀。可实际上,这种巫术所产生的后果……”
  龙一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说道:
  “灭族吗…………”
  “……是大规模的、极其血腥的屠杀。就好像是强行给数以万计的人加诸刑具,然后一点一点折磨致死一样。好像这件事国家也有参与。”
  “这种事情,你难道亲眼目睹过?”
  “……我没有见过。我的第一次经历是龙一大人,你给我的。”
  龙一无奈地摇摇头。
  “……真亏你能够逃到今天。”
  “早先的族邸是以他们的特殊能力来帮助各朝的政府,以镇压战争、减少战争费用;至于族人们的传说,则是当时的政府和族人交换的约定。由政府捏造出来的、广泛传播美名的幌子,用以广得民心,以扩大族群的发展。”
  龙一听着不禁心中一沉。
  这个孩子总不会傻到已经身临绝境,还做出诋毁族邸的事来吧。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龙一无力地捂着太阳穴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种事情,至少要有根据才能说吧…………是你自己发现的?还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是我父亲临死之前说的。虽然当时我还小,但是他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玉姬的脸色愈加黯淡了。
  “在父亲死后不久,妈妈就带着我离开了当时的神社,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秘密岛屿。那里看不到大厦楼宇,多是田园农家。将我托付给那里的阿婆之后,妈妈就消失了。我等了她整整七年,可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龙一捏住下颚,从那些描述中推测出了一些线索——
  【据我所知,所谓的玉子的【父母】应该都是假的;是九重塔一族内部派遣的心腹之人罢了。如果插手了玉子的事,那么和她一起生活只会增加彼此的危险。】
  “不过,七年……怎么会这么久?”
  “……不知道妈妈去什么地方了。但是,玉子并不寂寞哦。岛上的人虽然不多,但大家都很热情,对我也很好。岛上的生活几乎只靠自给自足,也没什么可以外出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那座岛突然化作了一片死地……”
  “……不明来历的刺客出现并追杀你,还打算抹除你存在过的痕迹吗……”
  茶杯里的液体已经变温,香气也不再浓郁。玉姬捧起了自己的茶杯,望着杯中倒映的暗红色的瞳孔,拥杯沿贴住了自己的嘴,哽咽地说道:
  “家里的饮用水源被人下了剧毒。我认识的人们都死了,只有我和邻家的孩子幸免。照顾我的阿婆临死之前,给了我一个包裹——她说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
  “……是你身上带的、匕首和厚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吗?”
  “嗯……你已经检查过了吧。虽然当时我做了那种蠢事,不过那也是因为桌上的都是我拼命才保下来的东西。”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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