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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雪停了，携着寒风拍打着女孩最后的停留之地，夕阳自天边升起照亮雪白的街路，光照在女孩恬静的脸上，女孩睁开了眼，一缕金光从女孩眼中闪过，转瞬即逝。
迎着寒冷的冬天，女孩起床穿衣，她并没有急着离开房间。走到窗户前，望着街上的一切仿佛前几天的流浪只是一场梦。
敲门声适时响起，叶清枫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醒了没有？”
白芸转过身走过去打开了门。叶清枫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他倚在门框上，腰上别着昨天叶清枫手中把玩的玉佩。
见白芸出来他站直身体声音带了些疲倦：“既然出来了就来吃饭，吃饭完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没。”叶清枫敷衍的说：“走吧，你先在桌子旁等会一会，我先去把厨房里的粥端出来。”
他转过身打算离开，但白芸却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刚刚才到他腰的白芸，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白芸开口道：“我来帮你。”
叶清枫一怔随后抬手使劲揉了揉白芸的头发，“你就去那边坐着，端个粥还用不上你。”
白芸任由叶清枫的手摸自己的头也不反抗，“我不想欠任何人东西。”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人情最是难还。
叶清枫停下手正了正脸色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芸抬手慢慢的整理刚才被叶清枫弄乱的头发，“你收留我，我现在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我来帮你做家务事，以后的饭我来，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要吃什么你提前跟我说就是了。”
“……你讨厌我？”叶清枫皱着眉头说。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白芸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好意，无论是免费帮她找哥哥还是如今给她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她都想拒绝，她似乎想要最大限度的和他撇清关系。
白芸歪了歪头她放下理头发的手疑惑的看向叶清枫，“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并不讨厌你。”叶清枫正打算张口但白芸却打断了他：“但我讨厌欠人人情，有一个人曾告诉过我人情易欠却难还。”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还是发生在她上一世的事。
她的哥哥很喜欢月亮，尤其是满月，只要是满月哥哥便会一整晚都待在外面就算回来会被爸爸打他也不在乎。
她问过哥哥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月亮，哥哥说他曾认识一个人，他欠了他很多很多，直到最后他死了他也没有还清。
她问哥哥那个人是谁，哥哥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头凝望着天上那轮满月，哥哥望了很久很久才开口：
“小白云，别欠任何人人情，会还不清的。”
白芸一时走了神没有听清刚才的叶清枫问题，“你刚才说什么？”
叶清枫叹了口气但也没有生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
“我还以为你才刚刚六七岁，又矮又瘦小屁孩想的还挺多。”叶清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桃子，他把桃子塞进白芸怀里把白芸往客厅的方向推，“十岁就想点十岁该想的事情，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去坐着，桃子洗过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蹲下和白芸平视，“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你要知道这世界再大的事情都会有大人去解决孩子就乖乖当孩子就可以了，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撒娇就撒娇，别整天整得自己跟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