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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被一阵失落感填满。“吃过了。”
她说着，犹犹豫豫的又问：“后天……宁小姐跟你一起去沈姨那里吗？”
周暮寒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口中的青菜，青菜老了些，一点都不脆，绵绵的，比起宁叶初……
他双眼微眯，将口中的青菜咽下后，点头淡声：“嗯。”
“你们不是……”
快要离婚了吗。
唐文欣咬着下唇，咽下差点说出口的话。
她埋着头，又看着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同样越过了那道芹菜炒牛肉，夹起了另一个外卖餐盒里的菜。
“暮寒，这几年沈姨生日，你不是都没有带她去吗？怎么今年会想着带她过去？。”
周暮寒这次将夹到的菜先放进了碗里，他抬起头来看着还站在面前的人，依旧轻声对她道：“文欣，别站着，坐下吧。”
唐文欣听话的坐在一旁，始终想听见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他们不是在准备离婚吗？
既然要离婚，为什么还要带那个女人去看沈姨呢。
“暮寒，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沈姨喜欢清净，你要带宁小姐去……跟沈姨说过了吗？”
宁叶初已经霸占了周暮寒三年，每次只有在沈姨那里和周暮寒吃饭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周暮寒离她是那么近，她才能拥有一点点自欺欺人的欣慰感，宁叶初拥有周暮寒又如何，能跟周暮寒坐在一起和他妈吃饭的人只有她唐文欣。
她才不想让宁叶初的加入破坏了那一份她用代价换来的短短欣慰感。
“我妈打电话交代的，让我带上她。”
周暮寒淡声说完，低头又吃起了碗里的菜。
明明是他经常会吃的番茄牛腩，如今在他嘴里竟然觉得索然无味，他的胃口什么时候被养刁的？
“是沈姨说可以带她过去的吗……”
唐文欣低声自言自语，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
听李嫂说，上次宁叶初去沈梦珊那里的时候，带了好多礼物……
所以哪怕她为沈梦珊那么付出……沈梦珊也觉得还是她的豪门儿媳妇宁叶初好了吗？
“沈姨说了可以带就行，毕竟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沈姨都没什么机会好好跟宁小姐接触过呢，俗话说的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更何况宁小姐不但不丑，还身份尊贵……”
唐文欣谈笑说着，心中无比苦涩。
她看向那边安静吃饭的男人，他第一筷没有夹她带过来的芹菜炒牛肉，至始至终，也没有夹过那一盒芹菜炒牛肉。
“嗯。”
周暮寒低声应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子忽然变得阴沉。
他极其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见谈及他和宁叶初的婚姻。
唐文欣看着他沉着的脸色和手中放下的筷子，眼圈就已经不自觉的红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周暮寒从来没有吃过她炒的菜，她那天跑到宁叶初面前胡说一通，说得她差点就信了……所以在从周暮寒的秘书孙婷那里得知，周暮寒还要在公司加班以后，她忙跑去菜市场亲自挑选新鲜的牛肉，一下午就为他炒了一个芹菜炒牛肉送来，他竟然还跟她道谢，当着她的面，都不曾夹一筷子……
唐文欣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汹涌扑出的情绪，她猛地站起身。
“暮寒，你忙完了早点下班，我……我就先回了。”
没等周暮寒回应，她就仓促转身，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直到走出周暮寒的办公室，她眼圈里打转着的眼泪和恨意，同时溢出眼眶。
周暮寒听见办公室的门拉开又被关上，淡眸都不曾抬一下。
唐文欣于他而言，是妹妹，也是恩人……是他这辈子会护周全的人……但，也仅此而已……他看得出来唐文欣对他的感情，他不能放纵，却也找不到好的方式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