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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波牵着琉璃的手,一起登上了一艘停留在远岸的小船,船夫自说自话道:“让我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吧。”然后就载着她们驶离了这里。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两人便已经到达了一片不知名的陆地。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琉璃环顾四周,全然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美波暂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琉璃继续跟随着她,恍惚间却觉得身边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但即便如此,自己却完全想不起来这是哪里?自己又何时来过?
两人逐渐被浓雾所包围,只有仍然紧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姐姐还依然陪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视线里尽是白色的雾,琉璃却敏锐的觉察到空气的味道逐渐变的令人难受起来,越是向前走,血腥与灰烬的味道就越是明显。
到最后甚至连仅仅脚下可见的这一小块儿土地都变得异样起来。
简直就像,整片土地都被血液给染红了一样。
“姐姐?”琉璃再次试探的唤道。
美波停下了脚步,终于开了口:“我们到了。”
“到了……是指?”
琉璃环顾四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村庄之中,或者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村庄,因为这里现在只剩下被灰烬所覆盖的残垣断壁,和地上仍然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鲜血淋漓。
血水长年累月的渗入大地,令人生厌的瘴气也应运而生,瘴气混合着雾气像监牢一样将这个村庄囚禁在这座大陆中的孤岛之上。
而最醒目的,无疑是村庄中心广场上的火刑柱,不同于周围已经完全化作灰烬的房屋和树木,这个火刑柱反而是保存的最完好的,就好像是这残忍的行径被什么人给打断了一样。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因为其残忍而显得不尽真实,就好像……
这些日子琉璃曾多次看到的幻象一样。
但琉璃知道,这一次她所见到的绝非是幻象,而是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
“琉璃,你曾经来过这里,还记得吗?”美波开口问道。
她来过这里……?可自从她被姐姐救出来,这还是第一次离开那座城市。
但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也就是说……
在自己进实验室之前、在自己有记忆之前,她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但这里究竟是……
还没等到美波开口,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便从耳畔传来。
“孩子,你回来啦。”
琉璃意识到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是那个……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多次见到的女人。
「我回来了……?」
一种触电一般的感觉贯穿了她的全身,她的头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和在学校的那时候一样。
不行,不能让姐姐看见自己的这幅样子,她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最终还是无力的倒进了姐姐的怀里,渐渐失去了意识。
整个世界都仿佛离开了她,只有那个女人的声音还在她脑中回荡。
“嗯?又想听故事了吗?可以哦。”
琉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是那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令她感觉非常熟悉的小女孩儿。
那个女人翻开手中的绘本,开始给她们两个讲起了故事:
这是书中最古老的故事,一个少女想拥有她不能拥有的东西。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的人们都拥有一双沉重的翅膀,但也因此能够在天空自由的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