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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朱炎的家伙是那个姓焦的猎枪手,他看上去清瘦还有些驼背,其实身手意外的好。猎枪手就是喽啰们口中的老二,大名焦青,喽啰们会叫他“青辣子”,是最早跟着老大——名叫张发财的高个儿干活的混混。
打人这种行为是会传染的。焦青一拳冲着朱炎小肚子戳进去,肚里空空的朱炎冷不丁挨了这么一下,感觉肚子都要虚空生成些东西以满足呕吐需要,剧痛之下忍不住干呕。而另外几个喽啰见了这标准的一拳,就像得了令一样,二话不说凑上前就对着朱炎拳打脚踢。
“拽?嗯?”喽啰吆喝着。
“我认错人了!两位爷别打!”朱炎哀嚎着求饶,不过很快淹没在喽啰们的吆喝中。董丽丽在一旁哭喊,没人理她。喽啰们不时瞥斜这女子一眼,仿佛在说“待会儿就轮到你”。
打给我看是吧。
海蓝知道自己才是重点照顾对象。
毕竟和朱炎没有直接仇恨,喽啰们打一会儿也就乏了,不至于要了朱炎的命。这时一个包间的门推了开来,先是个梳个背头的,鼻子有点钩的高挑男子走出来,走出几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及时跟上,又回过头,又有个头发杂乱的消瘦的小伙儿,扶着个脸上绑着绷带的男人走出来。
即使绷带遮了一半的脸,海蓝还是认出了这厮的脸——烧成灰都认识。自己曾经差点要了这厮的狗命,动了杀心时紧绷的神经似乎催生了更强的记忆力,对方的面部轮廓在记忆中铭刻很清晰。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男人一看到海蓝,手就不由自主地抽动两下,好像想把旁边的承重柱拎起来敲海蓝。接着他挣开瘦小男子的搀扶,一歪一扭地走上前来,扬起手要扇海蓝巴掌,又觉得大男人扇巴掌太小家子气,临时换了拳头,砸海蓝脸上——这么一换,拳头力气倒是小了许多,大高个儿张发财都笑了:“有贵,你看你火急火燎的,基把还疼着吧?你别动作大了把皮儿撕开来卵儿滚出来——”
“我去你的!”名叫傅有贵的方脑袋中年男子骂着张发财,拳头却打在海蓝的另一边脸上。不知道这种动口动手的目标二象性是否能稍微提高这猥琐男的情绪发泄效率。
“我这辈子要是生不了娃儿了,就把这龟孙儿的龟孙儿割下来泡酒吃!”出拳时或许撕扯了受伤部位,让傅有贵经历了肉/体疼痛和昨晚被打的屁滚尿流的惨痛回忆的二象性折磨,疼痛让他冷静了点,不再挥拳。
站他旁边的背头呵呵一笑:“就你还想生孩子呢?你整天自摸,子子孙孙早掺和了烂泥喂渣蚂虫(蟑螂)去了。就算还留着几个小蝌蚪没被你摸干净,哪个女孩又看得上你?我们都是不干净的。”
傅有贵往大厅的沙发上一坐,又疼痛地皱了皱眉,“我呸,世道变了,谁还管什么干不干净,找到合适的,该怎么干怎么干。老大他们不是都打算吃人了吗?”
话一出口,傅有贵才觉得不妥。
首先,吃人的事情,梳背头的吕学民——也是靖州新奥会四当家——和老大张发财、老三蒋刚发生过争执。争执不严重——这和三天前发生的一个事情有关,当时是3月2日,灾难发生的第二天,吕学民在附近杂货店收集物资,意外发现了一个没有变异的小男孩……后来他不太和老大争论吃不吃人的事情了。
其次,吃人的事不该对新来的羊羔说。
文皓月反应很快。他应该也对这群匪徒不把自己这些人就地解决感到疑惑,心中可能也有了一些揣测。方脑袋傅有贵一说出“吃人”两个字,那一切都能说通了。
“操/你/妈!你们敢吃人!断子绝孙!”文皓月破口大骂,被焦青一拳打了跪地上。
“吃人怎么了?嗯?这个世界哪天不在吃人?时时刻刻都在人吃人!我们新奥会弟兄都是被吃过的!现在吃一口人怎么了?!”张发财一脚踩文皓月脑袋上,如果不是人颅骨够硬,张发财可是完全没考虑会不会踩死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