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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会的成员们也许高估了自己对血腥场面的耐受力——确实,在一个帮会必须转型为半正规公司才能继续存在的法治清明的国家里,即使是剁根小指头这样的私刑也可能惹来大麻烦。即使只会青一块紫一块的斗殴都慎之又慎,坑蒙拐骗才是帮会做得最多的坏事。这也是为什么善于巴结人的吕学民比四肢发达的张极和傅有贵发展得更好。因此当血流哗啦啦从文皓月左眼里放出来时,几个小喽啰还真给震住了,他们有人下意识想挪开视线,有人看得入了迷,但脸色苍白。
所谓兔死狐悲,他们大概隐约担忧,也许自己也有惨遭刀斧切裂酷刑的一天。
文皓月被静海蓝按在地上,有一阵没一阵地呻/吟,完好的右眼里有许多眼泪流出来。
就算是被逼无奈,他也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啊。好痛……难道他真的……
大脑被疼得嗡嗡叫——被挖掉的眼睛本来离大脑就近,痛感仿佛几何倍上升。文皓月突然有了死亡的冲动。也许他们下的下一个命令就是杀了自己?那样挺好,不用继续在这操蛋的世界里摸爬滚打了。至于静海蓝你还是不是正常人,关我屁事,你想苟全性命于乱世随你去。希望下次没人需要用你的一只眼睛来换一条命……
傅有贵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看起来他下面还有点痛。迈步子时总是眉头打颤。
一脚下去,踩碎了被挖出来的半个眼球——海蓝的刀法也不利落,或者说这工具并不适合行刑,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不想伤及其他身体组织。眼球只被挖出前半部分,裹挟这血污,被傅有贵踩上一脚,变成了黏糊糊的水晶泥一样的玩意。
“行啊,手法不错,以前干过?”傅有贵一脸嬉笑,打量着地上涣散的文皓月。
“这小子也可怜。行吧。一刀给他个痛快的。”傅有贵说着退开两步——他还怕海蓝突然逆转刀刃给他一下。
海蓝此刻身体里包裹的另一个自己已经宛如全身触电一般,麻木而疼痛,也许已经声嘶力竭地抗议了一次又一次——他无法被“不这样就会死”的显而易见的道理说服,他只坚持一些基本的、感性的价值判断,海蓝的主体意识对他无可奈何,丝毫不想反驳。所幸,这种内部冲突没有转化为面部和肢体动作,在所有人眼里,海蓝就是个熟练的行刑者,甚至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这时张发财咯咯笑了两下,“这样吧,小子,干得不错,奖励点东西吧,去,把那娘们*了。”
张发财指了指倒地上的董丽丽,“对,这娘们儿长挺标致嘛,现在奖励你,搞了她,具体动作随你设计,不过总要入进去,大伙儿就在一旁看着。”
饭桌边的吕学民心里暗骂一声,这张发财有够贱,控制人的办法就是把人整脏了。这倒和以前忽悠自己打架的老大一个尿性,让人干了坏事,没了道德洁癖,乌鸦一般黑了,才好笼络到一块儿。
冯山云也侧着身子,冷眼观察着海蓝——后者一脸沉醉,仿佛对挥刀残害同伴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