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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靖州市城北监狱……放弃幻想、服从管教、认真改造，是你唯一的出路……”
“唯一”两字被涂得老大老红。
“包里是啥？”说话的人是迎面走来的一个矮小精干的狱警，看上去不好惹，但面色还算和蔼，戴洛泽想起了小学年级主任。
戴洛泽马上卸下背包，“都是吃的，看看吗？”
他马上想起里面还有个燃烧弹，但一种神秘的冲动让他觉得没必要那么坦白。
“看一眼。”
矮个子狱警真的只看了一眼，包的上面塞了些辣条，还有泡菜。
“真是馋死了。我们这几天吃得比犯人还差呢。”几个狱警说笑起来。空气活络了些。
不过在途径食堂的时候，戴洛泽发现石灰墙上有些可怕的血迹。
“如你们所见，监狱里也出现了感染者。差不多一半的犯人变成了丧尸，现在有些牢房里还关着丧尸，我们正在一步一步处理。狱警也感染了很多，算上我的话，现在只有9个……”
后面负责检查武器的狱警修正道：“8个。老吴昨天死了。”
这话也许激起了矮个子不好的回忆，他突然神情涣散了片刻，好像一下子把想说的话也忘了。
三人被带到了监狱的会议室。奇怪的是，路上遇到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去上厕所。怎么看都不像监狱工作人员。
“那也是个犯人家属，离这近，出事第二天就跑过来了，我们劝他就留在这里，毕竟监狱里物资丰富些。”检查武器的狱警解释到。
在会议室里，三人见到了副监狱长，一个看上去并不算特别威严的身材有点臃肿的男人。不过说话的精气神挺足。大抵权力总能滋养人的某些部分，亦或者逻辑相反，正因为有所长处，比如说话的精气神所透露的某种精神力，才助力了对权力的争取？
“我是严庆，是副监狱长，几位同志你们好。我现在代行监狱长职务。监狱长已经不幸遇难了。你们想见自己的亲人，待会儿就安排。本来限时15分钟，但现在情况特殊，实际上我们必须安排服刑人员一起劳动，所以也没法坚持这个限制了，你们要见亲属，可以多见一会儿。但我们现在的原则还是，服刑人员就是服刑人员，在这个监狱依然要履行改造任务……”
严庆顿了顿，目光环视几人，似乎怕自己威压太重，有点突兀地挤了个笑出来，“几位同志能理解我们的工作吧？毕竟我们国家现在那么强大，这灾难看起来来势汹汹，说不定上面自有办法，到时候如果我们自作主张太过，是吧，丧尸危机都挺过来了，结果因为纪律问题挨枪子儿，多划不来。”
“当然，严警官说得在理。”戴洛泽赶紧发话，“我们家属对家人当然有感情，但也理解，违法就是违法嘛，没什么好说的，一切按照规矩来。”
严警官满意地点点头，对坐一旁的另一个马脸狱警说：“你看，还是年轻人通情达理。”
戴洛泽心里牵挂亲爹情况，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问：“那警官，我父亲是戴胜，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老张也赶紧跟上问：“我儿子张保清呢？”
“都活着。”
老张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知道如何抒情，最后握着戴洛泽的手摇晃起来，好像他儿子是戴洛泽医生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