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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件事除了找宁想帮忙也没别的办法了。
小水生活的总归是阳间，她这个鬼再强，也没办法影响过多。
于是，她看着宁想在桌上留了张信纸，收拾完行李跟在她后面摇摇晃晃地走了。
“你写的什么?”程雪为了路上不尴尬问了一声。
宁想咬了咬唇，“和师傅说了声出去历练了。”
“什么历练，不就是离家出走吗？谁没离家出走过啊。”
程雪想起以前修炼的日子，她可是三番两次翻出去找狐朋狗友玩。
那段时间沉迷于和师傅斗智斗勇，最喜欢的事就是想今晚怎么才能翻出去。
可是师傅没有她强，天赋也没有她好，后来师傅走了，她就没翻过墙，因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现在，看着姥姥也是忽然就走掉她明白了，原来以前不是喜欢出去玩，其实翻墙惹师傅生气什么的，仅仅只是想和师傅玩而已。
包括......惹卿千古。
带着小道姑下了茅山，走那些阵法的时候程雪想着，都给人家弟子拐跑了总得付些报酬，她顺手加固了一下茅山的阵法。
修改阵法当然会让掌门察觉，走到山脚的时候，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程老魔！休让我再看见你！”
宁想吓得捂起耳朵，“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程雪就稀奇，虽然大部分资质平平的修道者没有阴阳眼很正常，但是作为茅山掌门的弟子没有，可有些不太对吧。
“你看不见?”
“看不见啊。”
程雪站住，向着身后的道姑探去脑袋，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我看看......”
“什么啊。”
宁想往后躲，因为程雪的额头都快贴到她的额头上了，一个美女鬼这样盯着她看，她觉得心跳得好快。
“你别看了！”
女孩害羞地往前走，程雪皱起眉来，因为刚刚看见的眼睛......里面有个很小，很小的阵法。
是刻在魂体上的。
程雪觉得有些有趣，但是现在不可以，她还得回去看小水。
宁想站在山脚不走了，程雪拽着她的胳膊下了阴间，讨阎王要了缩地成寸的鬼用般，有了这个法术，每秒百米不是梦！
只不过消耗也是真的大，到了村子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上了阳间，程雪赶忙闪进了小水的房间，黑白无常正坐在那抽着乌龟呢，赶走她们，小水好像又在晚上哭了。
“没事了小水，以后没事了。”
从房间出来，站到门口的宁想身边，犹豫了一会，她对女孩说道：“等会不要暴露我和修道的事，我不希望宁想走上这条路。”
“我明白。”宁想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带一个人走上修道之路的含义。
见到小水安然无恙，程雪放心地躲进宁想脖子上的挂坠休息。
宁想收好挂坠站回这家人的门口，看了看天后有些恍如隔日，直到现在才有离家出走的真实感。
她是真的想看看这个世界。
虽然师傅天天说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以前只是迷信，她和其他弟子不同，大家都是在十几岁就下山历练，可是师傅硬生生要她到了17岁这年才第一次下山。
而且这次过后，过了那么多年了才有这一次离家出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