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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寿命不是寿元吗？”
萧无澜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他不解的看向姬临渊，等着对方的解答。
“寿命和寿元本为一体，寿元耗尽，寿命也就到了终点。”
“但是你们修行卜天术的人，到了一定境界后，寿命便会被天机固定，此后，不管你们修为多高，寿命都不会有增长。”
“或许你们的肉身可以活到几百岁，几千岁，但是你们的寿命只有固定的几十年，用一点消耗一点。”
“当你们的寿命消耗完后，若是寿元没有耗尽，天机便会引导人祸，让你寿终正寝。”
“你父亲当日卜算的天机过于重要，消耗的寿命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寿元，但是他外表和之前一般无二，而朕当时不知寿元与寿命的关系，所以没有派人去保护他。”
“结果，他刚回家就遭到天机反噬，让你们一家惨遭灭门之祸。”
“这件事，是朕考虑不周，是朕欠你们叶家的。”
萧无澜看着自己那还剩五十八年九个月的寿命，一时感觉有些头大。
他很久以前就在想，为什么他神魂已经这么强大了，寿命还是没有增加，现在听到姬临渊的解释，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浪费了多少寿命。
就为了看师姐自摸清一色，他耗费了整整一年的寿命……
这简直是亏大了！！！
早知道他绝对要多看几眼！
沉默片刻，萧无澜叹了口气道：“或许，陛下当时不知道这件事，本身便是天机的引导。”
“天意从来高难问，吾等窥探天机之人，早已做好了暴毙的准备。”
“我父亲当日宁愿耗尽寿命也要占卜的事情，想来定是功在千秋的大事，虽然我恨这个结果，但是我不会恨我父亲的选择。”
姬临渊的声音有些低沉，“若是你父亲能看到你这么懂事，想必九泉之下，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萧无澜没有再说什么，家族被灭的事，始终是他心中的一道坎，提起这件事，他心情也好不起来。
姬临渊问道：“到了皇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查我家族被灭到底是谁动的手。”萧无澜冷声道，“我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也好，有些事做，总比当个无所事事的废物强。”姬临渊想了一下道，“到皇城后，我会安排你进稽查司，给你一个调查使的身份，官居三品，再加上一些手下，想来应该够你调查了。”
“多谢陛下。”
一路无言。
六天后，一行人到了大周皇城。
这是萧无澜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着，他对皇城很熟悉，远比玄天剑宗还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