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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知道哪时候出现的父亲身影,他畏惧了,从小不是训练就是任务,面对有着完美主义的父亲,他如何不害怕。
最后出现的三道人影,明明知道是幻觉,却让他的信心消失殆尽,母亲、幻鸣和梦辉,有说有笑的离他远去,即使用尽了全力伸出手来,却搆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来越远。
“这下你该明白了,一切都只是你的妄想,等着被心中的黑暗吞噬吧。”
风鸣靠着墙,身体无力地滑落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另一方面,把第一阶段的考验当成是在散步的幻鸣,遇到相同的情景,没有紧张感,没有戒心,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平常心,看着眼前变换的画面,啧啧称奇。
“嘛嘛,有些回忆我都忘记了呢,啊、啊,就是那里,哈哈,哥和梦梦都好蠢喔!”
瞬间,画面定格在他们初次学箭,那时候的表情,充满着不甘心,回忆起那段往事,幻鸣不禁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虽然他是你哥哥,但是,你不是一直很想超越他吗?想向梦梦证明,你比哥哥好,想让她将眼光放在你身上,不是吗?”
闻言,瘪了瘪嘴,幻鸣不满地说道:“你谁啊?梦梦是只有我才能叫的称呼,讲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幻鸣大爷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隐居多久了?”
“幻鸣?苍翼便是我的名,爱耍嘴皮子,常常心口不一,通常玩笑下,隐藏的是真实的心意,即使在关系上有问题,也没有勇气去探讨事情的真相,阳光的外表下,是懦弱的自己。”
连自家哥哥都没说出口的,这道声音却一一戳破,奋力隐瞒的,是自己不想去面对的一切,以为只要笑着、装傻着,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没想到这平衡却被打破,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道声音。
“心里介意的,是那天份,同爲兄弟,小时候的训练却天差地远,哥哥轻轻松松便能完成的训练,自己得要费大半功夫,后来虽然庆幸自己不用再接受训练,但在那一次的学箭之下,隐藏的是对于哥哥的不甘心。”
“是这样吗?是我不愿意去正视自己的心意,还是……不对,对于我来说,哥他……我纔没有忌妒他,少挑拨离间了。”
“是挑拨离间吗?还是你又在逃避?面对着永远比不上的哥哥,心里只有自卑,而梦梦的眼里,始终都只有哥哥,囤积在心里的委屈,无处发泄,难道不是吗?”
明知道是幻觉,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牵着鼻子走,陷在死衚衕里。
喃喃地唸着,幻鸣对于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太清楚,知道自己确实有着不甘心,却没那道声音说得那么严重,还是,真如他所说的,是自己不愿去面对?
“不被爸爸所看好的你,那些训练是哥哥帮你向爸爸要求取消的,你隐约知道,他不在的期间,是去执行爸爸交代下来的任务,你也知道,却不愿去戳破,难道不是你不愿意去面对?”
没错……明明都知道,可是会害怕啊,怕说出来,一切会变调,就像那时候一样。刚开始以同样的眼光去看着两个孩子的父亲,在知道天份的不同后,有着些微差异的眼神,没错,自己一直都知道。
宁可像个无知小孩一样的窝在妈妈身边,至少,在妈妈的眼中,两个人是一样的、是平等的。直到,遇见梦梦,或许她真的是自己心仪的女孩,但是她的眼光却始终停留在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