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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止损。”白鞠说服了自己的胃，压下饱腹感。
不知是白鞠豪迈的吃相还是什么，凌珏和六子时不时朝她投来目光，嘴巴嚼动的频率也慢了不少。
唯独潘鸿，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吃完后起身拍落碎屑。
“给你记一分，现在都去睡觉。”
“两个房间的话，男女分开睡。”凌珏也起身，玩白鞠这边靠靠。
“其实……三层也可以住人。”白鞠咬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三层也有两个房间？”
“对。”
“那挺好，一人一间，我也不用闻着男人的体臭睡觉。你再加一分。”潘鸿语气舒缓些许。
六子似乎被饼干呛到，凝起眉头。
……
带着凌珏来到三楼，白鞠不断说服自己，这都是钓鱼的饵。
鱼很快就上钩了。
打开有些积灰的房门，身后的影子盖过了了白鞠的瘦小身影，她被吓得身形一抖，缓缓回头。
凌珏，这个女人吹着口哨把目光扭向别处，但是身子却诚实地跟着白鞠。
白鞠疑惑地指了指另一边。
“你的房间在那边。”
“嗯……”
“我们一人一间。”
“嗯嗯。”
“你想要睡这间？”
“不是……”
白鞠满脑子的疑惑和担忧中，一个想法突然冒出。
它是那样幼稚且荒唐，但白鞠还是没控制好嘴巴，问道。
“你不敢一个人睡？”
凌珏身子颤动，像是被点破的水球。
“哎，不是吧？你居然……”
“我这是为了保护你。”
凌珏一脸义正言辞。
白鞠笑了笑，无可奈何。
不管凌珏是真的怕黑还是看出了蛛丝马迹，以她现在的体能，反抗成功的可能性跟泡面里的肉沫差不多，少得可怜。
她侧开身子，对着凌珏说道。
“请进吧，好心的小姐。”
……
“我真不怕。”
“行行行我知道啦，你已经讲第五遍了，我想睡觉。”
黑暗笼罩下的房间里，两人躺在泛白床垫上背对背，白鞠环抱身子，困意渐浓。
两个月，她已经习惯了窗外的车水马龙被死寂所取代。
不再有忙碌的外卖小哥，吵闹的邻居夫妇，来回跑动的楼上小孩……不过那嘈杂烦人的“玻璃珠”声还是时常响起。
现在的街道上，充斥着想要抓她当外卖的感染者。楼房里却是空寂到再也寻不到一个非感染者。
白鞠适应了这种生活的同时，孤独感也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