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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猜测都是真的了。
程方远到底付了什么代价给红姐？
她如果帮他还债，还得起吗？
…………
正胡思乱想间，杨诗茹忽然狠狠推了沈晓若一把：“喂，人家来找你了！我先走啦！~”
沈晓若还没反应过来，杨诗茹又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一个高个子前面。
沈晓若蓦然抬头：淡淡的夕阳下，程方远背光而立，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一桢金色的剪影。
“聊聊？”程方远问，就像他们在细雨中并肩而行的那次。
沈晓若跟上程方远的脚步。
她忍不住转头看他的侧脸，他的下巴、鼻梁，他透白的肤色，都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一样。
但她却是那么平凡渺小的一粒芥籽，根本不配与他并肩。
她沈晓若何德何能，让他为她破例！
感觉到沈晓若的凝视，程方远亦将头轻轻一偏看向她。
沈晓若迅速低下头，避开他的回望。
程方远微不可知地唉了口气，说：“你别乱想，我就是帮红姐安个监控系统，做个客流分析软件而已。”
是这样的吗？
沈晓若不相信又想相信，撇撇嘴说：“你才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想好吗！”
听出来她话语中的微微酸意，程方远忍不住嘴角弯起：“哦，还有顺便帮她黑掉竞争对手的监控，如果录到对方的把柄就更好了。”
沈晓若气笑了：“我真的没多想，你是希望我以为你以身相许了吗？”
程方远停下脚步。
他们就在初秋最美好的夕阳底下站定，相视而笑。
笑了一会儿之后，程方远忽然向沈晓若伸出手。
瘦削修长的手指在离她脸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在虚空中为女孩擦拭那早已干了的、不存在的眼泪。
沈晓若的眼睫毛颤抖着。
她很少这样放肆地去看另一个人，她的心砰砰直跳，充满了期待。
但是程方远没有更进一步，他放下手，继续往前走。
沈晓若默默地跟在程方远后面，像此前许多许多次那样，留着半步之距，怅然若失。
她听见程方远在前面说：“不会喝酒，学人家喝烈酒干嘛？真喝醉了怎么办？”
“哦。”沈晓若说。
所以，今天冲动地这样那样，都是烈酒带来的副作用吧？她想。
然后她问：“我要真喝醉了，你会不会把我捡回去？”
程方远：“不会。”
沈晓若撇撇嘴：“真无情。”
程方远：“我肯定不会让你喝醉的。”
是这样的吗？
沈晓若忽然觉得刚才心里涌上的那一丝丝委屈消失殆尽了。
她紧上一步，跟上程方远的步伐，说：“其实吧，偶尔醉一下也挺好的。”
醉后的话可以不用当真，所以明日酒醒，若他不应，她便不必尴尬，全推给酒精就行。
程方远说：“那是你没真醉过……第二天醒来的头痛欲裂，一点都不好受。”
沈晓若闭了嘴，她想，程方远，你总那么清醒冷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