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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事，程方远送沈晓若和何亦明出门，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坐回咖啡座，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上轻弹。
何亦明……
何亦明对沈晓若的赞赏和维护，几乎要溢出言语的表达了。
所以沈晓若现在是在跟她这位从外貌到能力到谈吐都很出色的上司谈恋爱吗？
他看到了她的局促，那可能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打扰到她的生活。
她连到了上城都没和他说！
她没跟他说，但一定和杨诗茹说了。
而且一定交待过杨诗茹不让自己知道。
因为杨诗茹竟然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枕边人，很明显就是不想梁栋那个大嘴巴转头就告诉他。
沈晓若避开他的意思这么明显了，难道他程方远还要凑上去自取其辱么？
不行……不行这样！
程方远拉开通讯录列表，先是拉到梁栋那栏，想了想，迅速地改拨了杨诗茹的电话：“杨诗茹，沈晓若到上城的事你知道吗？”
杨诗茹在电话那边无比夸张地道：“哎呀，我刚知道，刚想打给你呢，这么巧你就打过来了！”
程方远：“杨诗茹，你的演技还需要再磨练磨练。”
杨诗茹一点都不怕他，直接回了个“呵呵”。
程方远闷闷地道：“怎么没先跟我说声，今天突然遇到，有点尴尬。”
杨诗茹冷笑：“我干嘛要和你说？每次我和你说她的事也没见你认真听啊，更别说你从来没主动问过，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程方远假装听不懂杨诗茹的冷嘲热讽：“既然她过来了，什么时候你约上她，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杨诗茹直接拒绝：“你是上城本地人，要尽地主之谊自己尽去，要约自己约。”
程方远：“我怕我约不方便。”
他程方远算沈晓若的什么人啊，这么贸然约人，不是很唐突吗？
杨诗茹：“那我管不着。”说罢，干净利落地把电话给挂了。
程方远拿着电话目瞪口呆。
另一边，沈晓若一路跟在何亦明后面，神情恍惚。
何亦明心里很不舒服，问：“安，你在想什么？”
沈晓若在何亦明手上供稿时的笔名叫“夏不安”，从那时起，何亦明在私底下总是喊她“安”。
沈晓若猛地醒神。
本想敷衍地说她在想怎么才能拿下项目，转念一想，坦白地道：“想起一些大学里的事情，走神了。”
何亦明问：“你和程方远在大学里关系很好？”
沈晓若：“我也不知道和他算不算得上关系好，说不好吧，有时会一起聊聊天，说好吧，大学四年，和他聊天的天数加加起来……应该没超过……一个月？”
何亦明笑得勉强：“那已经算是关系很好了。”
沈晓若：“有吗？”
何亦明：“那要是比谈恋爱，可能没法比；作为朋友，很难得了——不过谈恋爱有的也很短暂的。”
沈晓若：“或许吧。”
她停下来，正视何亦明的目光，笑了笑。
何亦明没再说什么，两人缓步走回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