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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明笑了：“当然没问题。”
离开程方远的视线后，何亦明收掉了脸上商务式和商务式之外的笑容。
他想起在文旅峰会上与秦浅浅接洽，沈晓若一开始是冲在前头和秦浅浅交流的。
可是后来，秦浅浅让他们稍晚酒会上详谈，两边都快碰上头了，沈晓若突然说有事，先离开了。
当时何亦明就感觉有点不太对，不过并没多想。
在酒店后园见秦浅浅和程方远很亲密的样子，何亦明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儿，没想到秦浅浅特地“点”他带沈晓若去找程方远——
何亦明不傻。
沈晓若和程方远的反应绝非正常的校友久别，倒真像是前任重逢。
虽然两人自以为将情绪藏得很好，那种微妙的尴尬感根本就呼之欲出了好吗？！
再回想秦浅浅的举动，这女人的心机所在，简直一目了然。
呵，女人……那就如你所愿吧，毕竟，你是金主。
何亦明想都不想就推了秦浅浅一把，反正麻烦不是他的；他如果对沈晓若没耐心就不会磨了她半年，磨到她来上城。
何亦明给沈晓若发微信：“饿了吗？先来出吃个工作餐，晚上我跟你把那个方案细节再掐掐。”
沈晓若：“好。”
何亦明推推金丝眼镜，心情愉快地吹了个口哨。
相比何亦明，程方远的心情阴沉无比。
走出咖啡馆时，天已经快暗了，程方远一眼就看到等在不远处一个梳双马尾的女孩。
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
年岁虽小、清秀可人，一见而知假以时日必是个大美人，加之穿着上城最好的贵族学校的校服，以及明显是富贵人家才养得出的仪态……
因此站在人来人往之中特别引人注目。
在程方远出现前，那女孩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旁若无人。
但当她看到程方远出来，便似被定身法定住一般，直直地盯着程方远。
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见犹怜。
程方远的眉头皱了皱，脚步只略微一顿，便从女孩身边经过，仿佛那女孩不存在一样。
女孩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但却一言不发地跟在程方远后面，脚步仓皇。
终于，程方远停下来：“叶大小姐，你跟着我做什么？”
女孩道：“我……我想你，很想你……”
眼角余光处，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穿黑衣的干练女子正向他们这边赶过来。
原来，程方远主动地把他和她带到那两个黑衣女子的视线范围中，而她闷头走路，竟然毫无知觉。
程方远：“回去吧。我们不适合再见面。我们姓程的，不配。”
说罢，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商场的升降梯。
女孩站住了，狠狠抹掉腮边的眼泪，木然地对赶到身边的黑衣女子说：“走吧，我不会让你们为难——你们也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两个黑衣女子松了口气：“大小姐，请。”
她不知道的是，程方远走没多久就回过身来，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