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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疯的人看到食物，难免急于将入口之物拆骨入腹，程方远是被沈晓若狠狠踩了一脚之后才头脑清醒了一点。
他将她放松一些，却不曾放她离开自己怀抱。
沈晓若委屈地盯着程方远不说话。
她的嘴唇已经破了，刚才眼睛发白差点直接晕过去。
文件袋早就丢地板上去了，程方远不容许还有什么不相关的玩艺隔在两人之间，他一手揽她的腰一手扶她的脖颈，让她一点仰头退让的可能都没有。
程方远再次低下头。
轻轻舔了舔皮肤破损的地方。
沈晓若整个人都像被电流麻了一遍。
这一次的亲吻，很温柔。
温柔到沈晓若感觉自己像是小婴儿回到母亲怀抱，绵绵长长的，又暖又甜香。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掉了眼泪。
程方远没有说话，他只是将吻从她的唇上移到脸上，一滴一滴的泪流出来，他就将它们一滴一滴地吮掉。
沈晓若心里满当当的，满得简直快要炸掉，她并不想哭，可眼泪就这样不停歇地流了许久。
直到“叮”——电梯停靠的声音响起。
沈晓若下意识就把程方远推开，推了一下没推动。
程方远虽然停止了亲吻，却仍然没放开沈晓若。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向电梯口看去：好险，并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应该是谁不小心按错了楼层。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激昂的情绪，回眸相视一笑。
沈晓若很不好意思地问：“要不要进屋坐会？”
程方远没动，说：“好。”
沈晓若挣了挣身子：“喂，你不放手，我怎么开门啊？”
程方远眼中带笑：“那你不许再跑了。”
沈晓若说：“不跑了。”
她停了一下，认真而坚定地强调：“不跑了。”
我要的，无非是你这一句话；你给我一个确定的回答，我便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程方远松开手，沈晓若转身摸钥匙，随即身后那个男人就同无尾熊似地缠抱上来，贴着她的背。
沈晓若就这么拖着个重重的甜蜜的负累开门开灯。
没等喘口气，程方远便再次将她压在门后，细细密密地吻。
好像想把这四年每一次想吻却没吻成的吻全部吻够一样。
然后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沈晓若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亲下去，笑意吟吟地问：“你是不是饿了？”
程方远不怀好意地道：“那你下面给我吃？”
沈晓若原本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如怨似嗔地瞪他一眼：“我以为你是正经人……”
程方远一本正经：“我本来就是正经人，如果现在变得不正经，一定是你的问题。”
沈晓若恨恨地道：“原来你还会甩锅……我后悔啦！”
程方远说：“来不及了。”
说着，又将脸凑了过来，沈晓若赶忙一把推开他。
程方远这次没有坚持，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像小兔子一样跳开，跳到厨房那边忙乎前忙乎后的，不由地微笑起来，肚子就感觉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