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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新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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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年末,沈晓若和程方远就是这样在各自的忙碌中度过。
  不能时时厮守在一起,对于有情人来,是折磨也有甜蜜。
  偶尔一起吃上一顿饭,又或者程方远去沈晓若的小窝里,两人挤在她的大沙发上一起看电影……
  就是他们的重大约会了。
  可是,低头抬头都会不经意地想到对方;忙过一阵后,手机一翻,必然有对方的信息——
  那种虽然见不着面,可时时刻刻都有对方,连空气里都似乎有对方的感觉,让他们甘之若饴。
  那回抱着马桶狂吐的阴影未能散尽,沈晓若到现在仍然接受不了再次去程方远家。
  所以他们不在外面,去的都是沈晓若那。
  不过,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太快地进行到下一步。
  他们不急。
  情感已经像陈酒一样酿造了这么久,何妨再等一等。
  好几次,他们中有一个因为太累,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另一个就安静地拥住对方,好像生怕自己的举动一激烈,对方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他们重看了一遍《东邪西毒》,和王家卫一起刻薄地痛斥东邪、西毒和大嫂,他们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这么好的时光。
  于是更加明了,他们对于彼此来说,这一段情感是有多么庆幸和珍贵。
  …………
  转眼,到了跨年的那一天。
  沈晓若、程方远,杨诗茹、梁栋四人约着一起,在沈一白的“微醺沉醉”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杨诗茹可劲儿地嘲笑了程方远一番,沈晓若护短,结果反而自己也被拉下马,羞到脸都快挂不住了。
  倒是梁栋厚道,在一边暗搓搓地戳杨诗茹让她收敛一些。
  最终,程方远同杨诗茹对碰了满满三杯,才算脱离杨诗茹的魔爪,让她住了嘴。
  杨诗茹借醉让沈晓若上台去唱歌。
  这一次,沈晓若没有扭捏,她坐在高凳上,调好麦克风,轻咳一声说:“一首万芳的《她往月亮走》送给大家,唱得不好,请多见谅。”
  然后她开始唱:
  “不需要浓烈炙热,暖暖恹恹足够了
  尝过了不自由,舍不得灵魂被拘禁了
  要的太冲动,爱的太深刻
  多奢求,就有多失落
  越耀眼越会泪流,她选择往月亮走
  回忆的森林太黑了,没有烛火不要走
  曾在雨中狂妄着,然后狠狠生病了
  河就算曲折,比海洋好懂
  多汹涌,就会多惶恐
  越清澈了解越多,她微笑往月亮走
  被树枝钩破衣袖,可是心还是平静的
  曾种过绝色的花朵,才惊呼好美就谢了
  喜欢仰望云,多被雨湿透
  多变化就有多流动,多怕寂寞就脆弱
  她迎风,往月亮走
  越走看得越透,她唱歌往月亮走”
  酒吧里忽然静谧下来,所有人都怔怔地听沈晓若浅唱低吟,直到她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人们才重新欢呼起来,热烈地为她鼓掌,将最大的赞美和善意送给她。
  这么巧,午夜零点的倒计时亦在此刻响起,人们一起喊“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快乐!”
  杨诗茹紧紧地抱住沈晓若,眼泪哗啦啦地流:“晓若,真是太好了!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们都要幸福,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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