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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素晖的败阵，灵域内昏暗的气息也都消散。
東银狐掏出那张写有血字的白纸，在素晖面前展示出来。
“替身已至，天机已破，行将就木，道不可道。”
素晖看了一眼那些字，又看看東银狐，疲惫的眼中满是不甘，但又不敢再节外生枝。
于是她只是强装镇静，问道：“你拿这个给我看，是想问什么？”
“这张纸是你留下的吧？”東银狐问。
“不是。”素晖答。
“可你自己都说了，沈大哥死于你手。”
“你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你还称呼他为大哥？”
“他于我有恩，所以我也该尊敬他，但他的虚伪的确让我没有替他复仇的理由了。”
素晖低下头，释然一笑，又看着東银狐的眼睛说道：“这字条不是我留的。”
“那还能是谁？”
“你自己去查啊？你看来自诩是站在所谓‘正义’那一边的，那你就去查个究竟！看看是谁要‘替天行道’！”
素晖说罢，她从胸口掏出一把银色匕首，直接刺进自己的心脏，血液顿时浸湿她的衣服，很快鲜血便从她嘴角流出。
“喂！你做什么！”
“告诉……你……真相……”
素晖的生命迅速流逝，東银狐立刻对她使用治疗法术，因为沈宏麟之死尚有蹊跷之处，还得继续问她话。
但是他的治疗术却被阻止了。
术式的确是施展了出来，却没有作用到素晖身上。
反倒是那银色匕首开始吸取素晖体内流出的鲜血，逐渐化成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位于她头顶，悬浮在空中。
那是一位女子，相貌之美甚至在素晖之上，背后长着两对羽翼，长发飘逸、身披霞衣。
手持莲花，全身散发出银色的光辉，清冷无比。
她飞到素晖身前，并且拔出她胸口的匕首，直立放入嘴中，一口吞下。
随后素晖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站起，天使飞到她身后，与她融为一体。
素晖顿时之间没了生命的气息，双眼却放着月亮一样的光辉，那天使的四翼泛着同她眼睛一样的光辉跟在她身后。
这样子已经不能称她是“人”，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神”，東银狐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此时的素晖，那便是——“傀儡”。
東银狐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他握紧手中已然出现裂痕的黑刀，准备迎接战斗。
但那非人非神的傀儡却只是定在原地，没有任何行动，也不说话。
这时，原先在用防御法术保护沈府一众人的琪诺妮娅赶来東银狐身边，并说道：“召唤的第三象征已然来临，東银狐，我将与你一同面对这场试炼。”
“琪诺妮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東银狐问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域中回荡。
琪诺妮娅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是一种邪术，被称为‘天使降临’。被召唤出的天使，会融合在宿主身上，赋予宿主强大的力量和未知的能力，但宿主也会因此失去自我，成为傀儡。”
“那她……”東银狐指了指素晖。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素晖了。她成为了那个天使的容器，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琪诺妮娅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直接摧毁那傀儡，又会如何？”
“没用的，仅凭你手中的武器，无法击败这个傀儡。”
“那我该怎么办？”東银狐焦急地问。
“傀儡会亲口告诉你，你只需要走到它面前去即可。”琪诺妮娅答道。
東银狐按照琪诺妮娅的指示，警惕地走到傀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