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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病弱到要死了的大小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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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漂亮一女孩啊……唉,老天真是残忍……”
  族人们陆续离开,云父自是不舍得走的,直到一个人影匆匆闯入,附耳低语了句“大长老,族长有急事找您…”
  云父怔了怔。
  拭干眼底的泪雾,强行镇压下悲痛,又用了几秒钟调整情绪,
  “……云小清,看好溪儿。”
  再对着某个娇小纤细的身影嘱咐了一句后,云父竟也随着那人离开了。
  霎时间。
  云溪的厢房之中,静得落针可闻。
  看着替她认命了的族人和父亲,云溪一度心若死灰,可是,仍旧是有一人…
  (小清……)
  无人察觉的,云溪的魂识轻喃了一句,虽然本体的眼睛是闭合的,但她可以完全感知到外界环境。
  昏迷着云家大小姐的软榻一侧,痴痴地呆站着一个约莫六岁、黑发黑眸的娇俏幼女,她眼瞳失色般黯淡,微抿的朱唇似在压抑哀恸,就那样定定地望着沉睡不语的小主面容。
  比起那些又抹泪又伤情的长辈,她此番反应,倒显得有些冷漠了。
  但云溪知道,不是的。
  小清她,一直是个乖巧安静、过分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已经能够做到把情绪藏在心里。
  【云小清】是她的“贴身侍女”。
  是去年春节,娘亲看她可怜,从别人手里买下的,起初只是一个普通家仆,后来娘亲发现女孩的少年老成,还颇受女儿的依赖,遂才起意,让她代替了原本的大姐姐侍女,成了病弱大小姐的贴身侍女。
  亦是小云溪仅有的同龄玩伴。
  明明在年龄上,小清只长了她一岁,但比起原来那个大姐姐侍女,小清居然更会哄小孩,也更懂得和小孩交流,彼时还未觉醒记忆的云溪,心智上还是天真稚嫩的,或许是从小病弱惯了,小云溪的性子也十分柔弱易碎,轻易便能勾起他人的保护欲,包括小清。
  娘亲很看重小清,几乎把她当成了第二个女儿对待,不仅赐她“云”姓,还让她和云溪享有同样的教育资源。
  就连撒手人寰之前,也是托孤的云小清,而非云父。
  【“为娘知道,小清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孩子,以后不管去哪都能出人头地……”】
  【“但为娘…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哪怕这会拖累你一生………照顾好…云溪……”】
  这是云溪所不知道的,娘亲对云小清的临终托付,此后便如神圣的使命般烙刻在某人心间。
  早岁已知世事艰,这个世道活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如此,云小清也已经做好了付诸一生去完成娘亲托付的准备。
  要问为什么……
  因为那是“娘亲”的遗托啊。
  虽然不是真的娘亲,相识不过一年,可确实给了她奢求不来的“家”的温暖,加上,她心里早就把“病弱小主”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所以,她会的。
  只要小姐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自己还活在世上一天,她云小清就绝不会抛下小姐不管的。
  那现在该做什么,她又能做到什么……对了,去打水吧。
  一大早云父就带了好多人过来,她都还没有打水给小姐梳洗呢,妆束或许不必,但保持日常清洁还是要的,额头也还要降温…
  双腿久站酸麻,以至于云小清忽然迈开步伐之时,单薄的身影都是有些跌撞,她也朝着门外匆匆离去,似要徒留小主一人。
  (小清……小清你要去哪…?)
  (小清,就连你也要抛下我了吗??!你回来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小清……唉……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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