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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是新生练功区,其实已经是凡武练了一半的学生才能使用的”今相邀指着这些器材为叶绽零解释道“这金石固然是训练力道与物理防御,这潭水练得是控制力量的能力,要从小波澜练至拳风激起千层浪,最后再练至潭水纹丝不动方是练成,这棵树练得是传递力量,要练到不伤树却能击倒树后的假人,而这火,练得自然就是魔抗了,还有这土壤”叶绽零闻言低头看着脚踩着的练功区土地,“这土壤是有毒的,练功全程要光脚踩着土地,直至如常方算成功,才能进入凡武的最后一步,修炼出内力并极致升华”。
见叶绽零已经不再站着练功区的土地,今相邀哭笑不得“你穿着鞋呢,不必怕,更何况你才刚入门,这些用不了,且随我来。”
叶绽零随着今相邀钻入林中,走在向上的林间小道中,这里是叶绽零参观时没有发现的隐藏通道,初极狭,才通人,又走了约百步,豁然开朗,一片没有被树包围的耕地展现在面前,青葱的麦浪随风起伏,远方耕地的尽头密林处伫立着一座庙宇,整齐的训练声从中传来,回荡在林间,一条小河在寺前流向密林空洞处,从中望去,叶绽零才发现这里地势偏高,水流顺势而下形成小瀑布落下山涧。
“炼体就要先挨打,这些日子你先在学院的少林寺里练几天,放心,我会寸步不离指导你的”看到今相邀温柔的笑容中难掩那核善的跃跃欲试,叶绽零这才想起了今相邀那一年的地狱训练计划,脸色一黑,满心绝望了起来,而今相邀则对接下来这两个月的小灶生活充满期待,毕竟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师傅教训,这是她第一次能体会到磨炼弟子的快意。
接下来便是一段欢乐的时光,叶绽零整日随着寺内僧人苦练,夜半而息,鸡鸣而起。天还未明,叶绽零便加入了那整齐的口号声中,晨练结束还要踩着一根根木桩去溪水源头处挑水,这些日子里他不知道摔下来多少次,看得明镜大师双眉一起一伏,好在水都撒回溪中没有浪费,不然怕是要遭到责备。每日还要劈柴,当然,做饭就不用他帮忙了,自从第一次做饭差点烧掉厨房,明镜大师便好言相劝道“施主时间不多,不必浪费在造饭上”,叶绽零其实也知道是大师怕他真个把厨房烧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训练要数两两训练,一个人打一个人防,然后再换边,刚开始那段时间叶绽零每次都被打得很惨,到后来,身体强度上来了,脑袋里也被打出了火气,把搭档的小僧也打了个好歹,明镜见他进步很快,小僧打不过了,便去其他僧人练功的地方找来了个老资历的年轻僧人,此人叫念空。任凭叶绽零如何攻击,念空都能防下来,卸掉他的力,而轮到叶绽零挨打时,念空的每一拳、每一掌都能恰到好处地打到叶绽零的临界点,让他身体有所撕裂却并不严重,过了几日,叶绽零身体有所长进,却依旧无法突破念空的防御,也次次都会被他打得遍体鳞伤,这让叶绽零知晓此人是有真本事的,便每日认真与他对练。
今相邀也换上了方便、不易染尘土的衣物,平时叶绽零随着僧人训练之际,她便侧卧在寺院墙壁上旁观,不过因为在初窥门径的习武者上明镜大师很有经验,有他帮忙指正监督,今相邀也乐得清闲,多数时候都是卧在墙上不知觉间酣睡过去,练功服自然地垂落下来,一些寺内新收的弟子还眷恋着红尘,双眼不时瞄向那寺中仙女,被明镜大师发现便用戒尺责罚,半月之后这些小僧倒也习惯了,不管今相邀在做什么事情,行为举止不经意间有多么动人心弦,都不会被她吸引住目光,反倒是叶绽零苦练之下,唯有时常看着今相邀,心中才会安心,训练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