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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秦,你不是说此人尚未习武,我等人多势众不足为虑吗,怎么他现在如此之刚猛”一人忍不住质问道,付秦咬了咬牙道“一个半月前是这样的,若是没有卑鄙小人相助,他连我都打不过,谁知道他有什么奇遇,我看倒是像回光返照,他脊骨必然已经断裂,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要怕,咱们一起上,趁别人吃完饭之前杀了他”。
说是这么说,可是没一个人敢上的,付秦左等右等没有人意动,他看着前方有些摇晃的叶绽零,一狠心拔出铁剑就冲向他“都随我冲!”见终于有人带头,其余几人这才跟着杀了过去。
血似乎流干了,破碎的衣物与短裤上成了血色,身体摇晃间,血一滴一滴地缓慢破空落下,阵阵撕裂的伤痛不断地刺激着叶绽零的神经,让他不得不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见敌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却不敢动手,他嗤笑了一下,单手发力猛地刺向其中一名看起来很害怕的青年,肌肉牵动之下更加刺激到伤口,长剑抖了一下,却不改方向笔直地刺去。
那人在俗世中本就胆小懦弱,对叶绽零的传闻害怕至极,这次更是被迫跟着老大前来,见叶绽零刺向自己,那满身鲜血有如是自己的血,恐惧之下竟是扔了长剑跑了。
而其他人则意志坚定一些,改变阵型,挤掉空出来的位置,有的拿剑,有的拿刀,或刺或砍,或劈或戳,一时之间叶绽零四方数把兵器同时进攻。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付秦充分意识到,叶绽零四十多天不见已经完全是脱胎换骨,从以前只能动脑筋以技巧取胜的处境中脱离出来。只见他面对前方的兵器丝毫不惧,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激烈的碰撞声中,单手用剑招架住四把兵器,而此时身后的数把兵器砍在身上却并没有理想的战果,只是增添了几道不是特别深的伤痕。
被剧痛麻痹住的叶绽零反而对这几刀的痛楚感受不深,他猛地一用力,四个青年压制不住,兵器全都飞在了空中。优雅的乐声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而叶绽零趁此心神失守之际,凭着巨力数下便将几人缴械,一拳一脚之间便放倒了所有人,这才吃着痛弯腰捡起了血水中的手机接听,今相邀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叶绽零努力掩饰虚弱,笑着道“我这就来”,虽然见了面就会暴露,此际掩饰也是徒劳,但是还是下意识不想让她担心。
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几个人,叶绽零一言不发地向着约定的地点走去,直到走出很远,他才绷不住戴上了痛苦面具,“这帮杀千刀的,疼死我了”。密林中,地上、枝丫上都有叶绽零的血迹,他拨开一层又一层树枝,总算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是少林寺门前悬崖的那没有密林封顶的天然“洞开”处。
月已初上枝头,透过那突兀的洞开看去,今日有些格外明亮,依稀可见阴影在其上。悬崖边,一个少女早早来到此处等待着什么,她穿着常服,却似有一袭白色仙裙的影子,踏在一柄泛着寒芒的细长之剑上,像是刚驯服宠物一般,还有些不稳,细剑划破长空,不停地飞舞空洞上方,纵使不熟,却也没刺落过一片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