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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太给他们都准备好饭菜之后回屋里看着睡着的孩子又拿起针线活。这个村里有个默认的规则,不管婚丧还是待客,女人孩子不上正桌,或在其它屋里开小桌,或为着省事就在厨房吃。
对于这项规则先知不大喜欢,但是也不知道对错,她留在东屋的窗台上继续听这些男人回忆过去;
他们那时候上学晚,这些人都挺老大了,因为在一所初中上学认识,全是同年,而且都在一个班级,这些人里,顶数先生成绩好,先生又好交朋友,他们班里挺多人抄先生的作业本;
这几个尤其抄的欢,先生跟冯有利最早玩在一块,兄弟情也是最好,冯有利那时候就明确目标要走这条路,先生是准备一直读书,靠知识改变命运,奈何先生家中不给力!
兄弟姐妹嫉妒他,把他升学的学费路费都偷了去!他跟父母说了这个事,先生的爸爸问谁,谁也不承认,他怀疑是先生自己胡花了去,不肯再出钱!
先生无法,努力卖起冰棍试图攒够学费,一日卖冰棍存学费的先生遇上冯有利一对多的打群架,兄弟吃亏哪有干看着的道理,他想也不想冲进去帮忙。
这一架打的兄弟俩都鼻青脸肿的,却都哈哈大笑,冯有利问七月子怎么抱着一箱子冰棍,先生只说闲得慌!但是这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看出来他在撒谎。
之后冯有利找到先生的三哥,知道他是为着存学费出去卖冰棍,当下因为打架冰棍也卖不成了!冯有利家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他家就他和他弟弟俩人,他跑回家拿出所有私存的钱硬塞给先生做学费用!
先生的三哥知道这个事,加上他三哥又正好赌钱欠账,被人威胁不敢跟家里说,求到先生头上,先生一开始不同意借给他!他三哥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心里知道借出去是要不回来的,狠狠心没管他。
哪成想先生临去上学的前几天被人叫出去!他三哥压在人家一帮人手上,扬言不给钱就当他面把他三哥腿打折,先生想回家找他们的爹,他三哥嚎哭着阻止!他爹已经给他还了不少赌债!最后一次说过再欠赌债就直接打死他!所以他不敢!
压着先生三哥那帮人他都认识,知道这帮人说到能做到!他也不能为了升学眼睁睁看着他一奶同胞的亲哥被人打断腿!无奈之下把那笔钱都拿出了算是了事!
那之后他又跟家里求了一回,家里还是不肯给他出学费,他三哥也还不上他那笔钱,他负气出走,与冯有利这一帮人一起闯生活!开始的几年这帮人也没什么钱,都是一点点起步;
因着怕拖累妻小,一开始他们这一帮就定下个规矩,谁结婚后谁就得退出,但是虽说退出也没谁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更没谁出去打工,都是自己做上了小买卖;
冯有利作为老大结婚退出的事自然对他不适用。他倒腾的都是各项正经的跟官家对话的高利润买卖,对于这些退出的兄弟他时有照顾,因此这帮人始终没有断过联系。
这些人吃过饭,又歇了一会,于下半夜驱车出发,走前纷纷称先太太为弟妹,感谢她的招待,先太太跟这些人都认识,笑着应和下来。冯有利最后跟先太太保证道:“弟妹,我们就先把七月子带走了,你放心,准保让他怎么走的怎么回来”
先太太笑着回应,道:“有利啊,那可就拜托你啦。”
先生上车前跟先太太说他这次出去可能得半个月二十天的回来,问先太太有没有什么让她带的。
先太太脸上虽然笑着,此刻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凉凉地说道:“给孩子带吧,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先生也没来得及细问,匆匆上了冯有利的车,几人开着冯有利的车,与岩羊的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