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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迷雾吞噬后。
视线一阵天旋地转，林曦然强忍着脑袋的发涨。
确定自己暂时没有危险。
不敢擅自离开原地，担心会触碰到未知的禁制，于是开始打量眼前的世界。
林曦然越看越觉得心惊，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她唯独没想过迷雾后的世界会如此荒凉。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荒芜了，四下都是一副破败的场景，简直已经相当于寸草不生。
远方，唯一存在的一棵枯树，残存的躯体还能见证昔日的伟大，足足有几千米高。
林曦然感受着空气中的灵气，眼神中只有难掩的震惊。
谁能想到，此地的灵气含量，竟然还没有凡俗中的城市浓郁。
这已经不是灵气稀薄了，说是正在经历末法时代，都不会有人怀疑。
假如不是她仔细感受后，还能察觉出空气中微弱的灵气颗粒，恐怕都要认为这里的道已经彻底断绝。
林曦然强忍着心底翻天覆地的骇然，准备寻找离开此地的出路。
虽然还没来得及知晓，昨夜随机迷雾的生成，但原来的迷雾世界刚出现的时候，她就有所耳闻。
想来，这里就是迷雾后方的空间吧。
林曦然极目远眺。
凝视着空间边缘处的浓郁雾气，仿佛常年不化的粘稠液体，还散发让人暗自心寒的恐怖气息。
“很吃惊吧？”
林曦然心中一惊，做出防御的姿态，回头就看见一只一米长的小蛇。
它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竟没有生出任何感应。
林曦然心神一动，来人很强大，不可力敌！
“不用畏惧，我不会伤害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外人，一个人的生活太过无趣，找个人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它自顾自的说着，忽然仰头望天，目光中只有沧桑。
“是呀，谁能想到这方天地会如此荒凉。”
“即便是曾经庇护我族千万年之久的神树，也会有枯萎凋零的一天。”
“看到没没有，那颗最高的枯树，就是我族昔日的神树，巅峰时期一巴掌就能拍死准帝。”
林曦然顺着它的目光，注视着那颗枯萎的神树。
正是初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枯树。
就算是如今已经彻底枯萎，也能依稀从它身上看到残存的规则，偏见一丝昔日的伟岸与浩瀚。
这……莫非是一具帝境神树的尸体？
可——
帝尸根本不就是常人能直视的存在。
小蛇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五百万年前，神树就已经枯萎死亡，一身血肉中的能量，也磨灭在岁月的流逝下。”
“即便是帝尸，也有彻底消散的一天。”
“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岁月的变迁……”
它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的沧桑之色更甚。
林曦然心中的警惕没有放松，暗自打量着这只突然出现的小蛇。
它通体漆黑如墨，头颅则是纯粹的青色。
与普通的蛇妖不同。
它脖颈上还有一层厚实的护甲，好似一根根冲天的倒刺。
“走吧，我带你逛逛。”
小蛇在地面上扭动，往前游去。
林曦然短暂思考，继续留下这里也没有意义，还是打算跟上去。
她一步也不敢踏错，顺着小蛇的轨迹前行。
“你倒是一个谨慎的人。放心吧，这里原来布下的禁制，早就失去能量维持。”
游动的小蛇忽然说道。
“你想不想知道，此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