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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苏酩大清早起来。
换掉了自己半夜浑身冒冷汗浸湿的床单，撤掉了清晨起来吐血染红的枕套。
“充满希望的一天开始了。”
苏酩满面阳光，撞到了憔悴的陈珑珑。
看样子又是没休息好的下场，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苏酩就开口了。
“师妹你这是......”
陈珑珑低头看了看依旧对自己关怀无限的苏酩，看了看对方手上那刺眼的红。
明明这是三天两头就能看见的东西，但今日看来就格外刺眼。
可能是心态不同，也可能是时日不同。
于是师妹扯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师姐的脑袋。
“我说我熬夜修炼去了师姐你信吗？”
“不信。”
但气氛总算是欢快些许。
“你中午去宗门食堂找点东西吃，我和师尊不一定回来。”
“哦。”
虽然有点不爽，但师姐都已经这个状况了，自己再任性胡来就有些不明事理了。
说完，苏酩刚迈出去两步又掉头回来。
“你认得路吗？我把鹤留在第七峰吧。”
虽然很憋屈，但陈珑珑还是只能回一个：“哦。”
昏暗的房间因为房门的敞开渗入些许光亮。
白发仙子坐在梳妆台前，什么都没干，就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
“师尊，看什么呢？”
“没什么。”
慕霞仙坐在这里的原因，大概是今早起来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苏酩昨天的那几句话。
首先，她认为是弟子拉着她出去转转，可能是宅在第七峰太久了看她有点不爽。
其次，她认为是弟子想和她增进一下感情。
然后她忽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只有她和苏酩，没有其他人？
甚至那平时干什么都要掺和两下的陈珑珑这次都没有多说话。
虽然慕霞仙迟钝，但对于这方面并不是一无所知。
她感觉自己的徒弟好像是要当师娘了。
“酩儿，你确定这几天就和我待在一起吗？”
慕霞仙还是开口确定了一下。
门口早就洗完被单和枕套的苏酩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昨天不就说了吗？只有我和师尊两个人。”
“嗯。”慕霞仙应下来，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的淡淡急切与喜悦，“我可以问问有什么安排吗？”
“嗯......”苏酩捏了捏下巴，“这是秘密哦！”
实际上苏酩也没想到要去干什么，只是趁这两天把道别的话说一说，起码让师尊有些心理准备。
走到哪里算哪里，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慕霞仙听到这里，心一跳，面色都不自觉红润起来了。
“好，那我听你的。”
至于她预想中师徒之间这种感情的违背伦理方面，早就被她甩在脑后。
先让徒弟开心开心怎么了？
徒弟开心了她不就开心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师尊跟好我哦。”
苏酩转过身去，面向外界的朝阳。
走了两步，却见慕霞仙还呆愣愣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清冷的仙子拉进光明中。
一如数年前那般。
柔软的小手就在慕霞仙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