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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
我感到抱住我的双臂更用力了些许,透过温软的胸脯能感到她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传递给我一点点的安心。
蜷缩着腿,我失落地无言着。
许久,她轻轻抚了抚我的脑袋。
但仍然没有说什么。
对于失明的惊惶使我踌躇不安。
压抑着,我尽量使自己保持着安定。
“姐姐...”
“嗯?”
她轻轻地回应。
深吸了口气,我尽量平静地说道。
“我以后...还能看到东西吗...”
心口扑通扑通地搏动着,我全身的血管似乎都伴随着跳动起来,胸口压抑着的空气使我有些窒息。
她沉默了很久,等待着的每一刻我都感到喘不过气。
“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你的...”
一贯温柔地,对我的眼睛下了定断。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胸口仿佛被狠狠地挤压着,有些痛苦的,使我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咳嗽带动了全身的肌肉,一阵阵的酸痛感袭来。
很疼,哪都疼,全身都疼。
脸上有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是又流了眼泪了。
全不在乎地,我突然调动浑身酸痛的肌肉,急剧的挣扎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挣扎,我只是莫名的想要乱动了。
尽管浑身都遍布着酸痛感,每动一下都会带来莫大的痛苦,我也全然不顾。
但我注意到她抱着我的力道反而加紧了些,这让我莫名的有些气愤,我胡乱的伸着双手。
摸到了她的手臂,我奋力地想要推开。发现推不开就又抓住她,双手又扯又抓,但她仍然死死的抱着,没有任何效果。
我又晃动着双腿,把身体她往外推。但弱小的力量仍然没有任何效果,像一块石子沉入大海。
力气很快的耗尽了,我喘着粗气,安静了下来。
我感到她把下颚压在我的头顶,双手放松了些,静静地抱着我。
双眼仍然白蒙蒙的模糊一片,但我的大脑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着。
想到了刚才我的作为,对她手臂的抓挠,以及她沉默的忍受着我的无理由的胡闹。
巨大的落差感又带来了愧疚感,低了低头,我小声的说道。
“对不起...”
毫无怪罪的,她又摸了摸我的脑袋,没有说话,但又无不诠释了她的谅解。
“对不起...”又一遍的重复着,我开始感觉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鼻子有些发酸,脸上眼泪划过带来的感触愈发清晰。
“对...不起...”
带着些哭腔,我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要反复地抱歉了。
只是感觉好难受,心口好难受。
一遍遍的重复着,疲惫感又渐渐地涌上大脑。
直到迷迷糊糊的闭上眼,还几乎下意识地念叨着。
“对...不...起...”
疲倦的沉睡着,背后缓和的心跳仍带来些坚定的安全感。
静静的睡着,这一次有些出格的行为耗尽了我的力气。
没有梦,只是疲倦的沉睡而已...
······
被酸痛的肌肉疼醒,熟悉的无力感遍布着全身。
睁开眼睛,白蒙蒙的模糊一片。
我细细感知了一下身上,并没有被手臂压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