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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薇同那黑袍神秘男子快步穿过朱雀大街,在许多洛京本地人都未必熟悉的偏僻巷道里七扭八拐了一通,竟一下子消失在星罗棋布的民居之中。
二人有敛息法宝在身,偶有好事者无意间瞥见行踪欲要跟随,也往往在转念之间就失去视野。
洛京郊外,一处绝大多数法宝秘术都无法探查到的密室,甫一踏入密室之门。林姝薇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萧郎……”
黑袍男子一只手闪电般掐住了林姝薇的下巴,另一只手随手一挥,一道黑光闪过,林姝薇开合的嘴唇便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黑袍男子冷冷扫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只顾紧闭房门,开启阵法。手法娴熟,显然是密探中的老手。
在做好所有工作后,黑袍男子这才撤掉法决,摘下兜帽,露出一副英俊但却邪气凛然的面孔。尤为惹人注意的是,他的瞳孔像蛇一样竖起,眼角也有状如鳞片的胎记。
虽然撤去了禁音法决,但这位林姝薇口中的萧郎却并未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任林姝薇作何姿态都无动于衷,“蠢女人,这里是洛京附近,任何一次疏漏都有可能惊动狗皇帝养的那帮疯狗,你想找死的话随你的便,但别拉我萧玉京下水。”
言语颇为刻薄犀利,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后怕。一想到把持朝政的那几位大修士,饶是萧玉京这样来历神秘,似有通天背景之人也不由得心头一紧,手上也不自觉地加了力。
林姝薇向来娇惯,哪受过这等粗鲁的对待,不由得痛呼出声,回过神来的萧玉京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之色,冷哼一声,似发狠一般将林姝薇甩向密室一角的床榻上,暗中却悄然运起法力托住林姝薇的娇躯,使她似飞羽落下般轻柔。
林姝薇已和此人相处多日,哪看不出他的心疼之意,心中泛起丝丝甜意,原本被粗暴对待而产生的怨怼之意也消散了大半。
萧玉京虽心中尚有几分尴尬,但到底惦记着正事,拉过一只地上的蒲团面朝着林姝薇坐下,认真道:“把你探知到的消息都说说吧。事关重大,千万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林姝薇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正了正神色道:“夏侯慧的失魂症完全康复了,我们留在她身上的众多手段也不知道为何完全感应不到了,而且她似乎对我有些提防,天剑门的布置可能要提前启动了。”
听闻此言,萧玉京脸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又颓然地坐下,双目无神,不复干练模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没道理”之类的话。
也不怪他如此失态,夏侯慧身上的手段布置事关一项重大计划,若是在他这里出了纰漏,即便他背景通天,也绝对担不起这个责任。一旦上面怪罪下来……想到曾经偶然见到的那些叛徒用生不如死也难以形容的处境,萧玉京便不寒而栗。
若是按其本族寿数来看,萧玉京如今甚至连少年都不算,只能称为幼童。即便自记事起就被长辈安排在大魏境内做见不得光的探子,但由于背景深厚从未真正经历过这份工作的残酷,心性依旧堪称幼稚。
林姝薇见他如此惊惶不安的模样,不知怎得心中便生出绵绵情意,一时冲动,竟主动将萧玉京的脑袋拥进怀里,柔声安慰:“萧郎莫怕,速速传讯将此事说与你家长辈,距离天剑门考核尚有些时日,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萧玉京一下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抬起头紧紧握住林姝薇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不顾她脸上腾起的红晕,“对,对,对,谢谢你姝薇,我这就找我父亲,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