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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小心翼翼地将尾巴收回来，注意不要把血迹洒溅到雪白的床单上。
他感知了一下执政官套房周围的动静。在50米半径范围内，除了守在套房门口的警卫，没有其他人类靠近。
警卫对室内刚刚发生的惨案毫不知情。他的姿态和动作没有任何异常，唯一的动静是打哈欠时产生的空气振动。整夜值勤的确很让人疲倦。
除此之外，就只有其他舱室里人们沉睡时发出的鼾声和呓语声。
“一次成功的狩猎……”
林凡对自己新身体的表现感到相当满意。他看着萤舞露的尸体。她依然很美，浑身赤裸，大张着双腿，但以林凡现在的形态，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凡的心里是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
无论有多擅长《星海竞逐》，他仍然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然而，他却在这里杀人。这还不够，他还要吃掉一个人，却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有人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伏着邪恶……”
是因为环境改变了，所以林凡也随之改变了吗？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怪物呢？
“……我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解决不了啊！”
如果萤舞露在一开始看到林凡，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做恶劣的基因实验，或者杀死他。现在向她道歉说“对不起”，也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物种，处于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有人会责怪狮子吃人吗？
为了活下去，林凡必须不断杀戮。这就是「X体」的生存之道，也是林凡必须适应的方式。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死。
“……那就先吃了再说吧！”
刚刚完成了进化，林凡的食量变大了，他现在非常饥饿。此刻食物就摆在眼前，去思考生命的意义，这事本身就毫无意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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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林凡用麻痹毒针刺中的警卫队长还活着。他光着身子，拼命想动弹逃跑，但是徒劳无功。他全身的肌肉完全失去了功能。
由于麻痹尚未完全恢复，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极为微弱的呻吟。
他连眼皮都无法闭上。眼泪从他脸上滑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噩梦般的一幕。
林凡将萤舞露的尸体拖到了地毯外面的花岗岩地板上。他的下颌关节可以脱位，就像蟒蛇一样。他张开大口，将整个头颅吞了下去。锋利的牙齿撕裂肉体，可以弯曲钢铁的咬合力碾碎了头骨。
这是游戏中的世界，但是场景也太真实了。
“……味道真好。”
不出所料，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味道。林凡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之前居然还犹豫了这么久。
林凡之前已经尝过了哺乳动物。那如果要与狗肉相比，该怎么形容呢？
“……应该是两种完全不同层次的风味。”
这个说法似乎很恰当，而且显得很高端。
狗可以看作是连锁的快餐店品牌。大众化的口感，经过了严格的测试和实验检验，绝对不会出错。它需要立即俘获进餐者的大脑，让进餐者变成常客，随时都可以光临，解决问题然后离开。
但“这个”的味道不同。它更复杂，就像是经验丰富的大师傅多年来一直在准备的一道精致的料理。
正如一位厨师以工匠精神把他的生命投入到菜肴中一样，既然人的整个生命都融入其中，那么这种味道就不可能简单。
“嗯……”
林凡的饥饿感就像是物种烙下的印记，催促着自己继续。于是他跟随本能的指引，继续吞噬剩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