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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萤舞露·柳前已经死了。日向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我没有给萤舞露安排什么麻烦的事……”
“项链最后发送的体征信号来自E-69星域。我查过了，具体坐标是EV-223矿业开采区，矿区负责人是约瑟夫·流星。”
“嗯，做得好。”
听到年轻人的报告，日向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思考着，将手臂上的金雕挪到一边的木架上。
“……阿拉伯的劳伦斯，英国人，你们听说过吗？”
年轻人刚刚受到了总裁的赞扬，非常高兴。但是的确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摇了摇头。
“他喜欢用两个手指捏熄火柴。他的同事问他，这样弄熄火柴的确有效率，但你是怎样做到不会伤到自己的？”
年轻人夸张地皱起眉头，作思索状。
“劳伦斯笑着回答说，秘诀在于不要在乎痛楚。”日向轻轻笑了一声。
“火柴上燃烧的火，是普罗米修斯从太阳神那里为人类偷来的礼物……火是人类科技发展的源泉。因为有了火，我们才能从照明到火药，从蒸汽机到核武器。”
“到27世纪的今天，人类的文明已经可以登陆一年前才发现的星球。我们破译了DNA链，我们改变、摧毁、再创造——可以说，我们现在成为了神。”
日向看了看天空。
“……你们看，我没被雷打中，那我就视为自己说对了。”
年轻人双目焕发着神采，点头表示赞同。日向背着双手，微笑着俯瞰自己的城邦。
“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这是雪莱的诗句。”
年轻人眼睛一亮。表现的时刻到了。
“我也知道这首诗，总裁。后面是‘可斯人已逝，化作尘烟。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哦？你知道得很多嘛……”
日向转头看向年轻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喜。旁边那个一直默默观察的老人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日向转身取下了金雕头上戴的牛皮套。他看着年轻人，突然打了个唿哨。
金雕一声凄厉的鸣叫，从木架上腾空而起，瞬间扑到了年轻人的面前。它的利爪如尖刀般锋利，抓向年轻人的脸。那人惊叫一声，但已来不及躲避，重重地摔倒在地。
日向又一声唿哨，向金雕发出指令。金雕扑腾着翅膀，照着年轻人的脖子猛啄几下，直接将他的气管扯断了，鲜血喷涌而出。
日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金雕开始啄食尸体的眼睛，尖喙捣碎骨肉的声音在山顶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金雕听从主人的指令飞回了木架上。它的喙还滴着血，得意地咕咕了几声。
“处理掉。”
“好的。”
旁观的那位老管家拿出通讯设备，似乎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很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来到山顶，抬着尸体迅速消失了。
“有些工具会办事，可就是喜欢多嘴。你觉得呢？”
“是，总裁。我以后招人会小心的。”
“很好。”
那个年轻人死的原因很简单。他后面那几句诗的意思是反的，让日向·柳前不高兴了。
狗在主人命令之前是不会叫的。更何况还是没头脑的狂吠。
“我孙女死了，他还在这给我掉书袋？……你是知道的，我花在她身上的钱差不多有十亿信用点。相当于五座基地的研发费用。”
“……”
“她从小体弱多病，我甚至还对她的身体进行了基因改造。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敢伤害柳前家的继承人。”
日向将牛皮套戴回金雕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