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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兹兹(臭嘴巴。)]
[……丑家伙。]
[兹兹兹(你还活着。)]
[你能说话？……我很难受。好疼。]
萤舞露·柳前死后，赛昂精华的实验还在继续。研究员在被骗下船扣押之前，一直都在重复实验，但注射量没有以前那么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伞型样本就安全了。即使是小剂量的赛昂精华，对身体来说也是一种剧毒。
林凡看着马赛克水母，这家伙确实很可怜。
[兹兹兹兹(要不要我给你关掉？)]
[……可以吗？]
林凡找到连接伞型样本的终端机，用爪子按下上面的按钮，停止了实验。注入的赛昂精华被切断，水母恢复了活力。它鼓囊囊的伞部眨了眨淡蓝色的光，似乎在表达感激之情。
[兹兹兹(还想骂我吗？)]
[现在。你没那么丑了。]
林凡心里偷笑起来。这家伙还算知道感恩。也许自己前两天当着它的面吃恶巢虫，确实有点过分。
[……我很饿。有吃的吗？]
林凡看了看胸腔处的前肢抓着的那个眼球。现在这东西没用了。他举起来给那个水母看。
[兹兹兹兹(这东西你能吃吗？)]
[食物。可以。]
林凡走到给伞型样本喂食的试管前，掀开盖子。里面只有极少量的营养液，只能最低限度地维持它的生命。
他把眼球撕成了一团破碎的组织和液体，全部放进试管里面。糊状的眼球碎片通过连接试管和培养皿的软管传送到了小家伙面前。
马赛克水母用八只触手囊包裹住破碎的眼球组织。林凡在一边静静地观看，他有了种喂养宠物的感觉。
臭嘴巴很快就吃完了。它缓慢地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表示很满足。
[丑家伙。我还没吃饱。]
[兹兹兹兹(给你吃的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谢谢你，丑家伙。]
林凡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感谢的事。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顺带手帮了一把而已。不过他还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家伙传递出的信息比以前更丰富了。”
之前它只能蹦出一个一个词，现在似乎能根据前后语境和情绪，更加流利的对话了。
就林凡所知，马赛克水母并不是一种不断进化的生物。它们在成熟期后体型只是略微变大，不会有其他方面的变化。
可是，这个臭嘴巴似乎超越了它物种的限制，传递出复杂的信息。它的交流能力在每一次相遇时都有显著的提高。
“……他们不停地给这家伙进行实验，到底是为什么？”
林凡不知道它的进化与赛昂精华有没有关系，还是说这家伙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它是否变聪明，和林凡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太关心这个问题。
[兹兹兹兹兹(我有事要办，你自己努力活着吧。)]
[好吧，丑家伙。]
林凡不再关注那只马赛克水母。他转向了房间一侧的密封冷藏间，那个存放有各种生物基因样本的藏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