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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滕熠预想的一样,清洗伤口这活儿的确不适合唐晓冰。
看她手忙脚乱的又是拿错药瓶,又是拧不开盖子,最后竟连蘸了碘伏的棉签都掉了。
看着她涨红脸尴尬的模样,他不禁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沉默地揽过处理外伤的药品用具,熟练地给伤口冲洗消毒。
她不知何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搁在膝头,一脸愧色地看着他。
他挑起眉毛瞥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奇嘛。你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她说的是真心话。
“但我并不想擅长于这个。”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冲洗后的伤口。
她愣了下,脸又涨红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自己是有多蠢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他不是医生,却擅长于处理外伤,不从侧面说明他经常会受伤吗。
谁会盼着自己整天挂彩呢。
这伤口,看着都疼。
“嗯,知道。”他说。
她垂下头。
这点小伤对滕熠来讲,根本称不上是伤,搁过去,他随便消消毒就让它自生自灭了。可今天,他……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来,帮个忙。”
她霍然抬头,口中轻轻啊了声。
他侧了下头,示意她看他的胳膊。
她看到他举着纱布像是要去覆盖伤口,赶忙朝他挪了几步,仍旧蹲着,“要包起来吗?”
“嗯。你帮我撕几根胶布。”
“哦,好。”
她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一卷老式的医用胶布,接口倒很明显,很容易就找到了,可接下来撕扯时它却怎么也不肯断。
“我来,你帮我按住纱布。”他说。
“哦。”她和他交换手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按着纱布边缘,生怕把他弄疼了。
他用受伤的手捏着胶布,另一只手扯着胶布一端,向上猛地一扥,一截胶布就完好无损地粘在他的指尖了,接下来他如法炮制,很快就扯好了需要的胶布。
她忍不住想赞一声,可想了想,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因为要就着他的动作,所以两人距离很近。她蹲在地上,半边身体贴靠着他的腿,脑袋则微微勾着,一边看着手下的纱布,一边看他利落地撕胶布。
她的呼吸很轻,脖颈很白,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他的喉结猛地动了动,“你来粘吧,我手不方便。”
她端正了一下姿势,看到纱布有点歪了,就拿起重新正了正,创面大多是擦伤,一块纱布明显遮不住全部,露在外面的创口透着血丝,看上去狰狞可怖。
她的手顿住,目光凝在创面上,语气担忧地问他:“用不用打破伤风啊?”
“不用。”他把胶布递过去,“粘吧。”
她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胶布固定住纱布。
屋里闷热,头顶的吊扇忘记开了,不多一会儿功夫,她的鼻尖就冒了汗。
他看着她,眼里的颜色逐渐加深,“你呢?你的伤,好了吗?”
她的手猛地一抖,指尖滑落,重重地压在纱布上面。
他皱了下眉头,但没有撤回手。
她已然惊觉,慌忙抬手,“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重新粘。”
她避开他的视线,忍着手抖找到之前粘了一半的胶布,想去粘好它。
“唐晓冰。”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朝怀里扯了一下。她不防备,腿上打了个趔趄跌进他的臂弯。她抬起头,他低下头,两人视线相撞,空中似有火星飞溅,四周静悄悄的,一股热烫的鼻息铺面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被那双磁石一般看不到底的眼睛吸进去了,她读不懂他黑沉沉的眼里所透露出的情绪,心里一阵慌,与他肌肤相触的地方,温度一点点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