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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没有变化快,按照市里疫情防控指挥部的统一部署,团结小区及周边几个小区的解封时间向后推迟,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消息一出,整个小区群炸开了锅。居民们纷纷@社区李书记询问小区具体解封时间,社区李书记询问上级后,回复大家大概要推迟两天,居民们在群里抱怨了几句,也就安静了。
唐晓冰这边却暗自松了口气。
这口气从滕熠提醒她即将恢复自由身起就卡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一直折磨着她。
在这间老旧的屋子里住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她却像是那些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一样,并不刻意的,自然而然的就融入进去了。
屋内每样物品的摆放,家具的样式,房间的气味,楼下郁郁葱葱的大树,夜半时分流浪猫狗的叫声,房檐下那成串的雨滴,这一切的一切,竟好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让即将到来的失去变得不可忍受。
与他朝夕相对,呼吸相闻的这段时日仿佛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光。
那个会笑的,爱吃糖的,宠着她,一门心思只有她的英俊少年。
仿佛又回来了。
虽然他只是偶尔带给她这样的错觉,但只要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就觉得心里很踏实。
踏实而又安宁。
岁月的流逝永远带不走一些东西,譬如说感情,记忆,和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变了,也没有变。
她说不好对他的感觉,但就是想要倚靠他,亲近他。
关于她提出的问题,他还没有答复她。
但她却要走了。
想到失去联系的四年,胸口就感到一阵阵闷疼,她不敢想这次若还错过,还有没有下一个四年可以再遇见他。
滕熠。
你是怎么想的呢……
一晃神,唐晓冰被开水壶壶嘴处冒出的热气烫了一下,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放下水壶,把被烫到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
她想赶在小区解封之前把滕熠家里堆放的奶茶原料消磨掉。连做了十几杯奶果茶,她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脊背也觉黏腻腻的。
滕熠被孙姨叫走了,说是小区侧门出了点问题,让滕熠去帮忙修理。滕熠走之前,她拜托滕熠和孙姨说一下,请小区居民不要发抖音宣扬爱心奶茶的事。
她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出名或是得到赞扬,相比那些虚名,她更愿意默默地付出。
像他那样。
力所能及地帮助更多的人。
不求回报。
小区侧门的锁坏了。
滕熠站在雨里,一脚踩在护栏上,屈膝,弯着腰,用钳子扭紧门上用来固定锁具的铁丝。
孙姨在一旁给他打伞,“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师傅说,解封后就过来修。”
滕熠又拧了两下,用手晃了晃铁丝固定的部位,确定牢靠了才直起身来,“好了。”
孙姨踮着脚尖吃力地举着伞想把他给遮住,他笑了笑,把伞柄推向孙姨那边,“还是您打着吧,我跑回去就行了。”
细密的雨丝兜头盖脑地落下来,顷刻间就在他的头发上结了一层网。
孙姨把伞移过去,遮着他的头,“你先别急,孙姨有话问你。”
“您说。”
孙姨看看他,说:“我的脾气你知道,有事憋在心里,我睡不着觉。”
“嗯。”
“滕熠,你和冰冰……你们是奔着结婚去的吧?”孙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