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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付厅长也起身伸出手,温言奇赶忙双手握了,再次感谢付厅长。温言奇手里拿着付厅长签过字的商调函,晃回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懒懒的坐下。这段时间,自己的心绪一波三折,由一开始的惊讶,到下决心,再到彷徨,再,就是现在桌上的商调函。现在看着这个文件,反而对长林没有了当初的期待感。从厅长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没几步的距离,感觉却走了有些时间,其他办公室的也没有声息,秘书们应该还在,但也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温言奇感觉,这空荡荡的楼道,以至于这一层楼,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走着,一个人看着,一个人,坐着。
这熟悉的一切,几天后将不再属于自己,自己在厅里规划的未来也不属于自己。属于谁呢?也许是他,也许是她。温言奇在自己人生路口,划出一条分叉来。向左走,向右走,结果也许不同,但作为一生的终点来说,仍旧是一样的。
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感谢这栋办公大楼和楼下,明都的车水马龙。
温言奇脑袋空空的坐了一阵,又站起了身,该给俞副厅长说一声。
敲了门,温言奇便轻轻推开门,探头看了看,俞副厅长抬头一看是温言奇,说了句:“进来!别贼眉鼠眼的”。
温言奇嘿嘿的笑笑,进了办公室,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文件来了”?
“您怎么知道文件来了”?
“没什么重要事,你晃到我这干什么?什么时候走”?
温言奇只得说:“文件上写的是一周内”。
俞副厅长推开办公桌,靠在椅子上,“还没对段仁武讲吧”?
“没有,刚才付厅长将我叫去,签了字,谁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到您这儿来了”。
俞副厅长点点头,“那就去吧,好好干!”。
温言奇答应着,俞副厅长又缓缓的说:“送你四个字,慎言,慎行”。
温言奇点点头说,俞厅长的嘱咐,我记住了。
温言奇坐在办公室,想着似乎应该将自己的工作交接一下,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交接的?交接给谁?办公室竟然也没有什么可带走的东西!拉开这个抽屉是文件,拉开那个抽屉也是文件,翻来找去,也只是找见了几盒别人发的香烟而已,不由得瘫在椅子上,暗骂一声,妈的!电视上经常演的一换工作,就要拿个纸箱子装东西的,自己可倒好,揣几包烟就走了。自己十几年留给办公室的变成了铅字块,办公室十几年留给自己的浓缩成了几包烟。温言奇捏了捏香烟,觉得似乎是干了,又扔回抽屉。
想起刚才去给段仁武讲,段仁武默然看了看文件,对自己说:“言奇,不讲政治啊……”。这段仁武作主任以来时不时的就说谁不讲政治,手机关机是不讲政治,迟到是不讲政治,好像一工作,就什么都在政治的范畴内。
可是这个事又容不得自己先给谁说,或者不给谁说的,到了这个时候,谁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段仁武埋怨自己不给他提前打招呼,也是怨拿自己不当自己人了。温言奇陪着笑,也只能再陪着笑。
熬到下班,却又不想下班,看着秘书室的办公室还亮着,便叫来了李正。
给李正倒了水,李正忙接了水杯,显得有些惶恐……
“温主任还不下班?”
温言奇便说:“不着急,回去也是没事……”。沉吟了一下,又说:“李正,过几天我就换工作了”。
李正一愣,“换工作”?
“是啊,下周,要到长林去了”。
“长林?章厅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