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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宁的眼神变得空且冷。
只是微微泛红的眼眶看得人压抑，她显然不太高兴。
“我讨厌黏黏的东西，不好意思。”
陆聿辰的声音有些克制，耐心也在流失。
他是觉得自己之前的言语是伤害了祈宁，但两人这样开始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祈宁有求于他。
想到这，陆聿辰按了按眉心，不耐烦中带着冷漠。
祈宁从小在陆家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
对自己偷偷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曾经不仅疯狂地临摹他的字，还对他微表情有过细致的观察。
她能看不出来陆聿辰的情绪？
“谢谢小叔给我过生日，您公司那么忙又不喜欢吃蛋糕，我就不留您了。”
陆聿辰有些讶异，他没想到祈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还有别的东西给你。”
“是钱吗？”
祈宁揩了下嘴角，眼中有了笑意。
这时，秦骁推门进来，他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拿着文件。
“祈宁小姐，三爷让我在海碗居给你定了长寿面。”
放下食盒的秦骁将文件递给她，“这是三爷送你的礼物，一台ioer。”
祈宁看着那提车的文件嘴角抽了抽。
她小声问，“可以折现吗？”
陆聿辰笑容邪魅，他起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祈宁一会儿。
“不能，你只有使用权而已。”
一辆二十几万的车确实不张扬也符合祈宁的身份。
可这只有使用权的意思任她再蠢也想得明白——陆聿辰根本没打算借钱给她，也不预备用金钱补偿她。
“你是不是等着我求你？”
祈宁的话，只有陆聿辰能听懂。
他俯身微微颔首，“是在等你求我，你求不求？”
“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是不会求你的！”
祈宁心头酸涩，她很想把手里的蛋糕砸向陆聿辰，但他那动辄几十万的高定西装，她赔不起。
陆聿辰听此笑容玩味，他没接话就转身走了。
秦骁将文件放在那，看到祈宁那灰败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他安慰她，“祈小姐，三爷今天心情不好，您多担待，若是平时他不会这么做的。”
“心情不好？”
祈宁双瞳剪水的眼睛看向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