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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并不容易。
经过反复练习,我甚至可以每天独自去村口晒太阳,并且不迷路地回家。
每到夜里,我总会拿出那纸盒,细细摸索。
它已经被我盘出包浆了,我依旧不甘心。
这是爷爷拿命换来的东西,它能治我的眼睛!
一个,空纸盒?
日子过的极慢,我习惯了在无边黑暗中独处,也彻底失去了康复的希望。
这天,媒婆王姐不请自来:“你瞅瞅,多好看的小伙,咋头发都白了呢?”
“该找个小姑娘照顾你的。”
我笑着摇头:“那不糟蹋人姑娘吗?”
“你有本事,又年轻,糟蹋啥?”王姐点着烟吞云吐雾:“这是当年你家老头,给你定的娃娃亲,人姑娘是城里大户,家里条件老好了。”
所以,是来退亲的吗?
“退啥亲啊?”王姐一拍大腿:“你失明的事,人姑娘早知道了,可人家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嫁!你瞎不瞎的,人根本不在乎!”
“这不,姑娘我带来了,你俩好好唠啊。”
说着,王姐出去了,我沉默片刻,瞧向对面的黑暗:“妹子,你多大?怎么称呼?”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
气氛,在无声的诡异中反复拉扯。
好一阵过后,大门咔嚓一响,姑娘终于是走了。
两个娘们走后,我独自在家里打坐。
孤独,能让人的心灵变的宁静。
打坐到晚上,我有些尿急,下炕去解决。
谁知拉链刚拽下,就听身后传来个软糯的声音:
“我帮你扶着。”
我吓的一激灵,琼浆玉液撒了一裤腿子:
“你?你没走啊?”
这就是失明的坏处,你看,之前我说王姐来了,抽着烟给我介绍亲事,那可能来的并不是王姐,而是个披头散发,倒立行走的阴森玩意。
她也没带什么姑娘,带来的,只有她夹在双腿间的脑袋。
有太多画面,是盲人无法确定,甚至误判的,但为了方便讲述,我不得不做出让步,望理解。
“我一直都在。”那姑娘轻声说。
我狼狈地逃了出来,这事想想挺恐怖的,从王姐离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一个陌生女子,一直在近距离,寂静地注视着我。
而我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