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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所有的人类居然都能生孩子。”诺拉一边好奇地听着杰姿琳说的人类的各种信息,一边评价道。
“是啊,其实吸血鬼与人类还有许多有趣的相同点和不同点,比如平时穿的衣服其实很相似,但人类群体总是会以穿着统一服装的状态出现。衣服什么的明明是穿自己喜欢的就好了嘛,许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显示自己的个性,真搞不懂人类是怎么想的。”杰姿琳接道。她和诺拉就这样随意地聊着,向边境走着。直到太阳西沉,天色昏暗,两人才在合适的地方支起帐篷,准备休息。
……
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天,诺拉和杰姿琳终于跨过了吸血鬼与人类间的缓冲地带,进入了人类的领土。她们轻易地穿过人类遗留在这里的废弃的岗哨和防线,进入了一片森林中。这里原本是有士兵守卫的,但人类后来发现不会魔法的普通士兵乃至略通魔法的小魔法师对吸血鬼的入侵难以进行实质性的阻止和抵抗,甚至只能沦为吸血鬼的猎物,而擅长魔法的魔法师的数量又太少,难以守卫整条边界线。所以人类只好放弃了这些防线,将村庄离边境的距离尽量拉远,以期减少因吸血鬼而死亡的人数。
初入森林时,诺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草木、花鸟、野兽……这些美丽的自然风景、造物主的杰作,她从未在吸血鬼的领地看到过。可能是吸血鬼的魔力逸散的缘故吧,鬼蜮地如其名,几乎没有鲜活的生命,剩下的与生命相关的东西只是一些枯萎的草丛和树木。
不知何处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宛转悠扬像一首动人的乐曲。
“诺拉你听,这是一种会飞的两足动物发出的叫声。它们好像有很多种,每种的声音都不太一样,但共同点是都很好听。有时候在狩猎归来时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的心情也会变得更畅快呢。”杰姿琳兴奋地向诺拉解释道。
诺拉闭上眼睛,仔细地倾听着。那声音确实很有节奏,舒缓与紧凑相间,高音与低音交错,从她学的一些音乐知识来判断,那是一首不错的乐曲。但诺拉却并不觉得它很好听,甚至突然有一点排斥。她无法描述那种异样的感觉,与狂躁症的烧灼感不同,它像繁密的丝线一样缠绕着她的心灵。诺拉想尽力捕捉,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只留下她自己在那里发呆。
“诺拉,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杰姿琳发现了诺拉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诺拉摇摇头,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我们继续前进吧。”
“好吧……话说诺拉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啊?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人类的领地,按照你父亲的遗言,接下来应该寻找的是‘洞穴’,唔,要从哪个洞穴开始找呢?”
“要不找个人类去问问?反正现在伪装的这么好,人类应该也发现不了我们的身份。再说了,听了你的描述,我很想亲眼看看人类是什么样的。”
“诺拉,你也太理想化了吧……吸血鬼对人类的了解毕竟不够多,如果与人类对话的话很容易就会露馅的,到时候他们召集更多的人类来追杀我们就麻烦了。真的面对人类时,最好一言不发。再说了,人类应该也不知道咱们要找的是哪个洞穴吧。”杰姿琳有些无奈地笑着。
诺拉和杰姿琳身侧的树丛中突然发出一阵簌簌声。两人转身看去,一位身着轻便衣物,斜跨粗布包裹的少女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有点惊讶地打量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