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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经伸到储物袋里准备拿出符箓，洛舒儿退了几步，佯装示弱说道：“那，那你要对我做什么？”
辰凡没有再靠近洛舒儿，而是站在原地将御狐之道的利弊得失一一全盘解释，除了那契约后双方会心生好感以外。
在听到里面还有强制契约的方法时，洛舒儿脸色更加难看。
“我会征求你的意见，如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自然也不会将你是天狐的身份传出去，也会助你离开这南蛮之地，给你在中原寻一处清静的地方供你修炼。”
这份解释难免有点苍白，辰凡已经在后悔这么早和洛舒儿坦白，有点操之过急的感觉，应该再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来谈这件事。
“一言蔽之，我想和你契约。”
辰凡那坚毅的眼神，若不是知道他这副样子是为了和自己契约，甚至令洛舒儿感到几分感动。
在洛舒儿看来这已经和求婚没什么区别了，和一个男人生死相依，相伴终生，不论是曾经作为男人的他还是如今作为狐娘的她都无法接受。
况且辰凡这副认真的模样，也不似在开玩笑。
总不能和他说，我曾经是个男人，我不想搞南通，能请你自行离开吗吧。
这种事情还是太羞耻了，对没出生几年的小天狐来说太难了。
心里想的确实是想抱上大腿，但不应该是以这种失去自己大半自由的形式。
不论是对于修炼一途，抑或是自己，都无法接受。
江中的游船缓缓驶远，两人间沉默不语。
“抱歉，我还需要想一下。”洛舒儿扯了扯垂落到眉间的银发，低着头转身逃走了。
辰凡抬手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不知说些什么，又将手放下任由洛舒儿离开。
洛舒儿回到街市上，热闹的景象与江边的平静恍若隔世，竟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自己在地球上那将近三十年的生活真的是真实的吗，还是只是黄粱一梦？
还是说这两世仅仅是一枕槐安，临死前的幻想吗？
临近子时，贩夫贩妇开始拾掇摊位，清扫地面上的污物，洛舒儿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不想回去那间辰凡在的客栈。
对于辰凡，洛舒儿打心底里讨厌不起来，不论是他给予的物质上的帮助，还是在那山脉中短暂的陪伴，以及两年后的如今在云山城里辰凡对她的照顾，都令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哟仙子，还不回去休息吗，仙人们晚上不都是修炼吗，哈哈。”
早些卖牛下水的商贩见到一个人的洛舒儿，朝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洛舒儿被这声招呼喊回了现实中，给那商贩回了一个牵强的笑脸，没有说什么，继续走着。
直到又走回江边，洛舒儿撑在栏杆上，看着那不断流逝到远方的江水。
一条小船从上游划来，上面一对凡人情侣依偎在一起，船上那盏灯照着他们那叶小舟，随着江水沉浮。
女方依靠在男方怀里，那男人怀抱着女人，眼里似乎有着万种柔情，女人低着头带着万般娇羞。
那仙人道侣又是怎样逍遥的，仙人道侣间那份感情会比凡人更纯粹吗，洛舒儿忽然冒出这些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