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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怀瑾明知这是一句废话，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自从那个清秀男子提到炼丹会之后，陆清竹的状态便立刻一改往日的游刃有余，展现出了怀瑾这么多天从未见过的忧郁眼神。
大概跟那炼丹会脱不开干系。
“那个、那炼丹会……是什么情况？”
怀瑾有些害怕踩雷，但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想知道是什么让陆清竹如此消沉，便斗着胆子、试着开口问。
“……”
陆清竹没有理会她。
“好吧……”
怀瑾眼皮一垂，对她的态度感到了些无奈，便决定暂时离开，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至少现在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我其实不是陆家亲生的。”
“……诶？”
怀瑾回过头，眼睛立马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清竹。
“陆元，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陆元……”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几年前去世了的陆家家主，同时也是一位五品炼丹师。
“是他收养了我。”
陆清竹起身把华丽的红袍脱掉，面无表情地换回了平日里常穿的那件白袍。
“他对我很好，几乎是当亲生女儿看待。虽然我很清楚他最开始仅仅是怜惜我的天赋，不想让拥有这种天赋的我毫无意义地饿死在路边罢了。但这改变不了他待我不薄的事实。”
“去世之前，她给我和他的独生子各自留了一半家产，除了钱财，还包括陆氏药行旗下的所有资产。”
“我哥哥叫陆治，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人。他知道我分走了一半家产之后可是生气得很，他没法允许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因为我不善人际，所以他游说四方，说服了家族的投资人，决定通过每年举办一次炼丹会的方式重新分配资产，每次获胜，赢家都要接管一座城镇的资产。而要单说炼丹，他倒也比不上我，但炼丹会除了自己以外，还可以带一个同伴。用他的话来说，能够网罗优秀的人才也是一种实力。”
陆清竹咬着下唇，淡淡说道。
“投资人？”
“没错，包括新丹方的研制与开发都有他们在背后出资帮助，因此他们的话语权很大，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家族的决策。”
意思就是股东呗。
“而当我第一次准备备战炼丹会的时候，却发现朝日国唯一一名自由身的四品炼丹师，已经早早便被他纳入了麾下。你知道的吧？四阶修士都没多少，四品炼丹师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并且大多还带有其他宗门或者家族的编制。”
“陆治只有二品，虽然我还能找到三品炼丹师作为搭档，但是在炼丹中，一枚四品丹药的价值可是远远大于两枚三品丹药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赢了。现在这景州城，是我唯一还有的一家资产。”
“那你岂不是没有容身之所了？”
“那倒不至于，我想，如果我低头的话，哥哥他应该很乐意给我安排一个好位置的。他只是容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罢了，不是蠢，我的加入对他来说可是很有用的。”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投降？”
“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
就在此时，正房外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大叫：
“瑾妹妹——咱们准备逃跑了——”
正房被猛地推开，怀瑜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姐姐？！”
怀瑾直接把陆清竹撂在了一旁，飞身扑到怀瑜身上，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