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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熄火，再绕到后备箱取出两个一大一小两个袋子。
本就不年轻的脸在烟气缭绕下更是沧桑。
有一种社会性死亡的别样洒脱与色彩。
反正方文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在店里说出“所有尺码都来一套”的时候，那个店员那种混杂着鄙夷、疑惑，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尊敬的古怪眼神。
总之，很难忘。
虽然理性告诉他这种档次的店铺不可能连导购培训都做不好，别人充其量也只是有点惊讶。
但他内心受的煎熬可一点不小，虽然焦点效应这样的心理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上的，但并不代表知道了以后压力就不存在了。
该尴尬，就得拿脚趾去扣三室一厅，躲不了的。
大学边的出租房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即使乾唐算是排得上号的省会，乾唐大学是国内排得上号的大学，也不会在这一点上带来改变，充其量把价格往上涨涨。
在毫无边界的小区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才找对了楼。
对照着门牌号放下袋子，又坐电梯回到一楼，才拿出手机打了上头给他的号码。
……
“喂……？”
很清脆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媚意与慵懒，把思维还没从内衣店里走出的他吓得一激灵。
“你好我是官方超自然现象与能力登记与管理局的外派人员你之前托我们带的衣服现在在你门口可以出来拿了我在楼下等你你看这样可以吗?”
“？”
“嘟——嘟——嘟——”
姚灵只觉得自己小小的脑袋上有大大的问号。
她好像也不会吃人吧？
不过考虑得还算周到，她本来还在试图先把自己的身体强行塞到原本的衣服里，现在就可以直接披条毯子包一包了。
防盗门开启的嗡鸣声中，浑身只穿着一条毯子和拖鞋的少女蹑手蹑脚地踏出家门，以最快的速度提溜起放在门口的袋子就往回跑。
“呼——哈——”
靠在门边平复着心跳与呼吸，姚灵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如今的体力有多差，或者说爆发力？虽然她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自己体能方面不会强，毕竟赘肉太多，但是这种级别的差还是有点超出她的预料。
有点像刚康复的轮椅人了。
打开两个袋子——大的那个反而装的是内衣，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常规尺码各来了一件，而且甚至还买了两种不同款式的，一黑一白。
好有钱，这个牌子她以前都没怎么见过，好歹她以前还是经常去帮女友拎包的。
姚灵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去给当局效力了，这个手笔，这个态度，没的说哇！
她自己穿了大的，小的那几款还可以送给女友。
衣服倒没什么好说的，常规的白色的高领打底衫，黑色休闲阔腿裤加上深灰色针织毛衣马甲，唯一的缺点大概是现在天气已经有点转热了，她有点担心以自己的身体出去被太阳晒一会儿可能就要晕死在这套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