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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哦，这个就要牵扯到我们到底是怎么来评判一个超能力的，属于管制范畴了，我要等到确认你真的有……”
方文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可能是想挤出几声干笑来缓解，但听起来像是鸭叫。
在他后视镜的旁边，一道边缘支离破碎的裂隙悄无声息地展露着自己的存在感，无光的内部不知通向何方。
他抬头瞟了眼后视镜，柔媚似水的少女正笑眼盈盈地看着他，青蓝的异色瞳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她开口，樱唇吐露着些许戏谑：
“……但是？”
他把目光扯回前方的路牌和穿梭的车流上，沉闷地解释：
“介于超能力的差异性，针对能力本身的测试显得没有意义，所以官方对于超能力只测量三个指标，今天我们实际要测的只有两个。”
“优先级，还有体力消耗。”
“剩下的那个，则是成长性。”
这回不用姚灵再开口，前座的大叔就竹筒倒豆子般向她介绍起各项的内容。
“优先级，也就是当两位觉醒者同时对一个物体施加能力的时候，谁的能力会起效。”
“比如说能力‘失重’和‘言灵’，让‘言灵’的觉醒者先对一个玻璃杯施加‘固定’或是‘静止’的命令，再让‘失重’的觉醒者把自己的能力用到玻璃杯上，最终以玻璃杯的状态就能判断出谁的能力优先级更高。玻璃杯漂浮起来就是‘失重’的强，反之亦然，就算两个人的优先级相同，玻璃杯也会以碎裂或是一半归一半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非常容易判断。”
“体力消耗，所有的能力发动都会消耗体内的能量，每一次的能量消耗也会根据使用时的差异发生变化，唔，举个例子来说，游戏里技能要耗血耗魔，不同技能消耗不同，差不多就这意思。”
“顺便其实还会测一下体力上限，这也是为什么要去总部的第二个原因——总部有最好的健身房，全省最好的，还有针对觉醒者的教练。”
“第一个原因是总部觉醒者多一点，方便测优先级，毕竟这是比出来的。”
“最后是成长性，也是个比较玄乎的，测的是能力的变化。”
“好比一个觉醒者本来是‘控水’，过几年变成‘液体操控’，再过几年变成‘流体操控’那种感觉。”
“……”
听完这方面的介绍，姚灵也没打算让他的嘴闲着，本着能问就多问的原则，开始挖掘这个沧桑大叔的情报价值。
…………
……
方文彬，三十四岁，乾唐省分部外派干员，于二〇二四年四月驾车前往乾唐省总部途中口渴，遂下车购买饮料，所饮之物产于二四年一月，享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