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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飞？她一定不是人，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她定是被邪祟附身的妖女，因为她早知道山魈要来，所以要跑路嘞，老王，你快用弩箭把那家伙射下来！不能放跑她。”
“对，这是给山魈神立功的好机会，我们一起把她射下来！”
突然，后院冲出来一道火红色的倩影，她看向准备搭弓射箭的众人，目光如刀，一声龙吼，将所有人都吓得呆愣当场。
“你们敢！”
少女说话间，金黄的竖瞳中凶芒暴射，几乎要喷火。
确切地说，她嘴里确实有火球在酝酿，刚才差点按捺不住，只要白若芷一声令下，她就会把这些刁民统统烧成灰烬。
有人还没有意识到，当初白若芷口中胡诌出的来的赤鬼，其实是个骗局，流言人传人，有人甚至对此深信不疑。
“是那个赤鬼，我们人多，不要怕她，赤鬼最怕人多。”
“对！我们合力吓退她！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她就不敢拿我们这么样！”
“退，退，退！”
刚刚还在喉咙里酝酿的一团火，硬生生被荣鸢憋了回去。
“噗哈哈哈！”
她被这群寨民的愚蠢行径给逗笑了，居然还真把她当什么赤鬼，以为人多就能把她吓跑。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虚无感，就是把这些人都鲨了，也感觉单纯是在浪费力气，反倒是看他们能继续蹦跶，像是逗蛐蛐一样好玩。
这时，白若芷从空中缓缓降落，将翅膀收起。
见其落地，似乎是放弃抵抗，有人大喜过望。
“来得好，山魈神就在寨子外面十里地，孙老二的刚刚打猎回来，全都看到了，你完蛋了我告诉你。”
“你一个人想死，别连累了我们，当初山魈神把你放回来，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哪晓得你居然丝毫不懂得感恩。”
“你以为会飞了就能跑？晚了，告诉你，山魈神手眼通天，能呼风唤雨，你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看向这帮愚昧的寨民，白若芷像是在看一帮死人。
或者说，他们就是死人。
刚才在天上，她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飞，她不光简单熟悉了一下这对翅膀的使用过程，还顺带着探查了一下远处的情况。
她当然知道山魈神要来，她在天上早就看到。
只不过山魈神没有乘坐它的轿子，而是带着它的猴子猴孙，像是发疯了一样朝着山寨冲过来，在它的身后，还有更多的族群，像是插人蜂、影蝠群这些。
兽潮，这正是她上辈子遇到过的兽潮。
只不过这次的兽潮，相比较她印象中的那次，要来得更加突然，也更加迅猛。
白若芷摸了摸下巴，像是没有听到众人的谩骂，自言自语。
“果然来了嘛。”
曹玉莲以为她指的是山魈神，继续输出道：
“对，就是来了，现在知道怕了吧，我是不明白，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好烦啊你，鸢，打她。”
荣鸢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女人的左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上去。
这清脆的响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让后方议论的声音骤然一停。
女人眼前一黑，捂着肿起的左脸，吐出满口的碎牙，神情极度恶毒地瞪向白若芷，几乎要将其生吞活剥。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打背过气去。
“你……还敢逞凶！你还不止悔改，好好好，你是要犟到底是吧，我让你犟，看山魈神来了，你还怎么犟！”
啪！
这次没等白若芷开口，荣鸢又是一个大逼斗甩上去。
女人的右半边脸也同样肿起，不偏不倚，力度刚刚好，和左边对称了。
“你敢打老子的婆娘，你找死！”
包富贵冲上来，就要和荣鸢理论，但是当她看到那只被龙鳞逐渐覆盖的手掌，又悻悻然缩了回去。
“不知悔改，呵呵呵，你们倒是说说，我需要悔改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冲撞了山魈神，抢了他的祭品，破坏了神圣的仪式，你还敢顶嘴。”
“祭品？把小女孩送过去给野兽吃掉，就是你们所谓的神圣仪式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山魈神，谁来保证我们来年风调雨顺，安居乐业？”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凑热闹的凑热闹，吃瓜的吃瓜，更多的则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数落少女的种种恶行。
一时间，白若芷成了整个山寨的敌人。
但她却一点不慌，换做是两周前，当时她势弱，她还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不敢直接和众人翻脸。
但事到如今，却再也没有那个必要。
“哈哈哈~
这有何难？
我去把那山魈神杀了，请大家吃猴脑，我来当这座山头的山神。
你们以后都来供奉我，给我修生祠，造金身，如何？”
少女双手叉腰，仰天长啸，这本该是极为豪放的举动，但凡换个声线。
可她奶声奶气，声音如同出谷黄莺，不管是谁来了，都生不出半点惧意，反而让人情不自禁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