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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毫无意义的所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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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不乏愤怒到额头青筋暴起,亦或是悲伤两眼抹泪之人,德洛丽丝被夹在他们中间,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僵硬地做出愤怒与哀伤的表情。
  紧接着,画面投到第三幕,那其中是个留着卫生胡,用右偏分作为标识,胳膊还佩有鲜红色臂环的男人。德洛丽丝能感受到周围的人正躁动着,其中被埋藏,并将要喷涌出更激烈的情绪。
  德洛丽丝没有叹息,她什么也没想,只是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而在这最危难的时候,我们的教会内部居然还出现了叛徒!他宣传着不和谐的思想,和那些入侵者勾结,发誓要把我们的人民拉入地狱!”
  “打倒叛徒。打倒叛徒!打倒叛徒——!”
  人群再次站了起来,德洛丽丝同样跟着站起来,他们肆意发泄着对所谓“叛徒”的憎恨,高呼着,无助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吐痰、扔垃圾、更有甚者举起椅子挥舞、摔打着,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被背叛的是他们一样。
  德洛丽丝莫名其妙地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她只是站在一旁,注视着人群的行为,学着他们去做些什么,但那种不怀着仇恨的模仿也压根称不上是这活动的一员。她只是眨了眨眼,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它们没有意义。
  “最后,”显示屏陷入黑暗,接着又开始说话了,“万般不要遗忘带我们进入如此美好生活,从入侵者手中拯救我们的人。”
  教皇的脸再次出现了,这次人群变得肃穆起来,有些人甚至伸出手,渴望触碰如神一般的他。德洛丽丝并没有做任何动作,她观望着这些事物,好像自己才是那唯一的局外人,又或者与四周的那些监控摄像头并肩而立。
  她听见有人用唱圣诗一般的语调开始吟诵与教皇相关的词汇,那些声音越来越嘹亮,越来越响,仿佛化作整体般和谐。在德洛丽丝加入队伍后,他们的歌声才开始有了杂音,因为德洛丽丝似乎总比他们慢半拍,直到这首歌终于结束时,德洛丽丝的声音化为了最后的落幕,代表了这次活动的结束。
  其他人或欢笑,或惆怅,或麻木地离去了。德洛丽丝则立在原地,不知是等待还是思考着什么。
  “你很厌恶这场演出,对吧?”先前带她来这儿的男人从后方发出了声音。
  “我毫无感觉。”德洛丽丝只是这么回答。
  “那就是厌恶了。因为当局认定,一切不爱教皇的人也是有罪的。”
  德洛丽丝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摄像头,她很确信这台设备已经完全录下了自己的话。
  “也许吧。”
  她如是说道,并决定转身离开。
  “等等,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男人拉住她的手臂,把一张卡片塞进她的口袋。
  “有需要的话,就去那儿找我。”
  德洛丽丝并没有更多地表达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好奇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决定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收走卡片,沉默而迟缓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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