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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千万记得向全舰广播应对一级传染病污染的相关警告。”
“是的。我了解。”
快速地写着一封报告,同时听到了正播报着的奈落的声音的弗里斯克走进了海伦的办公帐篷里,他也戴了那些厚重的防护,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事情……”
“没有将你指责的意愿,现在再去指责也已经太晚了。你需要跟随医护人员的指引接受内部的身体检查。其他所有可能的人也是。我现在要做一份报告,以阐述我所知晓的事实与不愿意吐露的可能性。嗯……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那么,帮我把那躺着的病人的身体用我桌上的那个相机拍下来,我手上还有别的资料,这些可以作为对该疾病的重要佐证。”
“是的……我这就去。”
弗里斯克无言地拿走了那东西。这才让海伦感到了些许宽慰,无论是揭开自己多少层的伤痛都不重要了,她尽管现在很想去辱骂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因为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导致无比巨大的灾难,但现在已经没有供她犹豫或是骂人的机会了。她现在必须把那些信息都从自己的脑海里翻出来,哪怕它们满是痛苦与伤痕,有些甚至十分久远,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底,眼前的危难才是她更应该集中注意力解决的事物。
报告的字数在她眼前累积着,弗里斯克的提醒也告诉她,那些照片已经拍摄好了。经过检查,确认是遵照她的指导的,没有问题的。加上昨日赶工出来的所有东西,她现在要把它们塞进袋子,头也不回地走进舰里。
本来想这么干的,但奈落的声音忽然在帐篷的另一端响起。
“你无需去了。”奈落说,脸上尽是疲惫。
“那就,检阅我的报告吧。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噢,还有德洛丽丝呢?德洛丽丝去哪儿了?她也必须知道,这灾祸是不可预料的。”
急躁的海伦此时看起来有些手舞足蹈,她的语速很快,奈落甚至觉得有些难听清。渴望得到回应的海伦催促着,奈落却只能陷入深思和沉默。
“德洛丽丝大人现在,消失了。”
“什么……”
嘴唇苍白,脸孔上剩余的血色被掠夺而去,海伦的神态呈现出怪异的悲恸。
“她把我们抛弃了……是吗?还是你抛弃了她?我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到了我们所有人都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并不在这里?她去森林里了吗?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请保持冷静。在德洛丽丝大人回来前,我将会是这里的临时最高指挥。这件事目前我也只告诉过你。我会阅读你的报告,再指挥其他人的。相信我……务必。”
走上前,奈落吃力地握住海伦的手。
“就当是共同为了实现我们的愿望,请您坚持下去,因为这儿还有许多人等待着被拯救。我也清楚我们都生活在水火之中,所以海伦医生,请您保持镇静,因为您是我们战胜这难关的关键。”
真挚动人的一腔话语,饱含了恳切的激情。海伦却只能听着那席引人动容的话,发出一声悠远的叹息。
“是的。”她沉默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