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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帐篷,德洛丽丝看向奈落。
“就在那座帐篷里,是您希望见到的人……还有在她旁边的弗里斯克,是他带回来的,我这么想着,也决定让他在此事负责,同时面对您的最后决定。”
奈落指着远方某一座帐篷,对德洛丽丝解释说。这时候,德洛丽丝才看到奈落的手上似乎也有着类似的红色痕迹,仿佛感染瘟疫后的残留。从逻辑上推断,那一定是,不过德洛丽丝不愿意多想。她点了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走前,德洛丽丝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妥,她后退两步,返回又说:“辛苦了,奈落。”
没有顾及首席管家紧张与羞怯交织的神态,德洛丽丝掐着并不存在的表,一步又一步向那个地方走。那一块儿地方显然是做了隔离,当德洛丽丝迈过无人看守的墙壁时,它们中的一些发出了古怪的声音。风吹过营区,吹散了德洛丽丝本就凌乱的长发,她的头因为发烧仍旧留有阵痛,这儿的人们在隔离时与发烧中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她的头痛一阵又一阵地涌来,让她连脚步都有些站不稳。
这一路上,连往常频繁的心理活动都消失了。德洛丽丝没察觉到自己想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怔怔地瞅着那个自己将要前往的方向,接着往返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至于从虚弱和头痛里昏迷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她知道自己得病了,可是,有什么所谓?
作为目的地的帐篷与其它帐篷并无显著区别,德洛丽丝想只有把它们揭开才能一探究竟。她的手有些颤抖,耳朵比以往热了许多,手却是冰冷的。刚把手搭在它的表面上时,金属的声音赫然从身后传来,颤颤巍巍的,其中依然带了冰冷的警告意味。
“咳……未经允许。不准。”
“是我。弗里斯克,你烧糊涂了。”德洛丽丝轻声提醒说。
“我……抱歉。”
弗里斯克的脸有些模糊,德洛丽丝很难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看见他的手也颤抖着,脸因为发烧变得痛苦又恍惚,她想她的脸在对方眼中一定是模糊的,那样的形状理应是椭圆。但现在没有更多的功夫了,因此她打算直接结束对话。
“我打算去见那个女孩儿。”德洛丽丝直截了当地说。
“……您这么决定吗?”
“嗯。没有别的意思的话,那就结束对话好了。”
德洛丽丝正要把身子伸进帐篷里,弗里斯克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下意识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正因为疾病而变得衰弱,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并未施加多大力气。虽然她也患了病,但倘若她使劲挣脱的话,肯定能摆脱这种困扰,不过她暂时没有这种打算,只是产生了填充在思维里的新的好奇。
“我不理解。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她回头又问。
“我和您……一起去。”
德洛丽丝并未否定,她又扭过头,走进了那儿。
其中并不是黑暗,但黑暗中凝视着她的那两对眼睛,带着毫不动摇的、清楚的敌意,在绝望弥漫的空气里刺得眼睛酸涩。德洛丽丝从不畏惧他们,她的手并未有所动作,也并未握住武器。弗里斯克站在她的背后,武器依然完好无损地收纳在鞘中,他的手颤抖着,模糊的视线已经无法搜寻那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