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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周莉嫚和余东瑞夜里悄悄见面这件事,谢淩反而坦然自若地挺了挺胸膛,顺势抽空掸去衣袖和身上沾到的露水。
且看着周莉嫚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人,面对丈夫追问,还能怎么巧舌如簧,巧言令色?
“如果你怀疑我跟余东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好,谢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可以对天起誓!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我们的关系日月可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发生什么越矩的行为!
倒是你,肮脏阴暗的心里面就只有那些男男女女,糜烂昏聩的东西吗?因爱生恨?你连自己人都算计?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明知道余东瑞是个怎样的渣男你还把自己贞洁给了他,人家不骗你骗谁啊?你很委屈吗?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死一般寂静。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盛气凌人的周莉嫚,她暴力地一把抹额前由于不慎而垂进眼睛里的碎发。
谢淩的目光冷峻异常;余东瑞的略带惊讶,没想到就这么被她给抖出来了;范久宇的则震惊无比。
问道:“——什么?谢淩和余哥他,他们俩……”
一会儿看看谢淩,一会儿看看余东瑞。最后又转到妻子周莉嫚身上寻求答案。
周莉嫚不依不饶,对谢淩仍骂骂咧咧,让她敢作敢当,冤有头债有主,你心中有恨就找你的债主去啊,关她老公什么事?关木筏什么事?还骂谢淩是个“神经病加心眼儿小加二皮脸”。
越说越没谱了。从动手打人到翻旧账,再演化成人身攻击。而且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人在乎是非曲直了。
范久宇劝和,他觉得只不是个木筏而已,烧了就烧了。虽然没来得及试乘,但笼统也算得是个成品,他完成了。
况且还有两天三天时间,电视台就该来接他们回家了,所以意义上来说这木筏根本没什么用。
周莉嫚又因为他明着替谢淩说情,火气莫名大了许多。当即动手搬离谢淩帐篷,又把余东瑞的东西从她们夫妻帐篷内全扔了出去。
范久宇还挺为难的,不知道余哥今晚得睡哪里?
谁知周莉嫚讽刺一笑,仰着头哼道:“他和谢淩不是已经睡过了吗?你还担心人家没地方可去?现在还装纯洁,给谁看?”
这下连余东瑞的脸色也不好了。东西也没收拾,闷闷地坐回火堆旁继续烤鱼。一会儿,突然连鱼带棍都扔得远远的。
范久宇两头难做,这边又想对谢淩和余东瑞有所歉意和解释,那边周莉嫚在帐篷中催促他赶紧回去整理东西。
男人的帐篷就跟房间一样,又乱又臭。
临别前,“谢淩啊,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当做安抚吧。他不敢和谢淩走得太近,否则老婆又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去诋毁这个本该关系堪比亲姐妹一般的好姐妹。
放在心上?怎么会。她太软弱了,软弱到被人指着鼻子骂表子都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