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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前辈？”赵归元正想询问，却见天外有剑飞来。
不，并不是从远处飞来，而是突破云层而来，那柄剑一直藏在云雾中，也或许是飞剑飞得太高，让赵归元感受不到飞剑的存在。
那柄飞剑裹挟着云雾，破掉云层笔直冲下，仿佛有股无形的怪力将地面上毫无规则的岩石扯入空中。
地皮被扒下，树木被连根拔起，连风也逃不掉，皆被引入飞剑周身缭绕。
不多时，那柄飞剑掩藏在花、木、石、风所形成的巨龙之中，在赵归元震惊的目光下，那头巨龙狠狠砸在兽群中心。
轰——
巨大的风浪掀起，赵归元感受到脚下山巅的摇晃，他极力稳住身形，不知这是什么招式，居然能牵动异象，除了震惊他已想不出别的话来形容。
再看文尹夕，这个白面清秀的不动期大圆满修士只是淡淡一瞥，好似再平常不过。
就这样，兽群中央突然多出一座山来，是巨龙留下的躯体。
还没完，藏在龙首的飞剑缓缓浮现，金光流转，不给灵兽思考的机会。
崩——
又是一道爆炸，那柄飞剑炸开了。
数不清的碎片迸射而出，洞穿灵兽的躯体，碎片飞旋着饶了一大圈又回归文尹夕身旁，重新镶嵌拼合完好。
“做得好，且慢。”文尹夕拍拍飞剑，呼唤着它的名字，飞剑裂痕的金光一闪一闪，似在回应他。
“这这这……”赵归元说不出话来，他的剑招大多是一对一，并没有如此大范围的打击。
你就学吧，文尹夕沾沾自喜，这招可是他苦心钻研，专门留给南不动的，那老头子还输给我了一把剑，哈哈哈哈哈。
远处，残存的灵兽如潮水般退去，这一次不知道能安生几天。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文尹夕捂着鼻子准备去调息。
文尹夕和赵归元脚下有巨大的阴影投下，或者说他们脚下整座山都被阴影笼罩。
嗯？
文尹夕抬头，却见天上有座漂浮的大山，大山缓缓靠近，轰的一声落在旁边。
“卧槽！玩这么大，你的？”文尹夕看着赵归元，后者一阵摇头。
“且慢。”一声唤，飞剑打着旋指向凭空出现的大山，金色的流纹在裂痕里闪耀。
一把剑要崩碎山可能有些勉强，文尹夕想着再加一把剑。
“留步。”又一把剑从云霄之上破空而来，剑身暴涨，与山同宽。
这这这，这是不动期？
赵归元跌坐在地上，他以为自己和文尹夕只差一个小境界无伤大雅，结果没想到一个小境界竟然天差地别。
他并不知境界是死，人是活，只有当境界脱离原有境界一大截时才会被认为是突破，而文尹夕这个在不动大圆满待了四百年的修士，其实力早已高过不动，低过下一境界。
属于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归元，退至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