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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自己怎会飞到天上去呢？
沐云杉跳起，她转着圈，天边的太阳愈发接近，然后云朵变成了流水，鸥鹭成了木舟，她坐着穿闯入一片荷花深处。
木舟行驶到最后沐云杉竟看见尽头处是一户巨大的纸窗，有烛火照着将一道人影印刻在窗上。
好奇怪，沐云杉记得自己没有吃蘑菇呀，怎么出现了幻觉。
“云杉……”
哗啦一声，那道人影撕破纸窗，朝她扑去，原来是头狰狞的灵兽。
灵兽伤痕道道，头顶犄角缺了一半，冒着煞气。
“？！”沐云杉一个激灵，借着舞蹈一脚踢在灵兽头顶。
当啷当啷，铃铛摇晃，脆脆响动。
“沐云杉！”
沐云杉又抬起一脚，脚下灵兽居然吐出人话，她愣住好一会。
她眨巴眨巴眼，哪有什么木舟，什么鸥鹭，什么荷花河。
只有快要下山的太阳曳尾而过，蝴蝶飘飘然然。
昏黄的阳光萦绕整座山头，看着远处的土山，看着花海，看着蝴蝶，沐云杉后背发凉。
她低头看去，地上躺着陈青远。
他将断掉的木剑横在胸前，本就剩一半的木剑再度折断，沐云杉光着脚将木剑踩断，微微泛红的脚跟正抵在陈青远胸前。
从陈青远的角度看去，她的双眼覆盖着纯粹的金黄，比曜日更加闪亮。
那双眼眸漠然地看着他，而她身后，隐约见看见黄袍道人浮空而立。
“啊。”
那双漠然地双眼出现了一丝惊慌，沐云杉赶忙收回脚，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道人又悄悄消散。
“我不跳了，再也不跳了。”沐云杉抱着腿摇头，她一直以来会在高兴的时候跳舞，可近来她每次跳舞都会陷入短暂的失智，跳着跳着一转眼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没事的云杉。”陈青远丢掉木剑，算是彻底坏掉了。
他慢慢靠近沐云杉，肩挨着肩。
沐云杉想离开陈青远，她想到见不着人的地方去，这样她就不会无意间伤人。
陈青远用肩碰碰她，“你看我这不好着呢嘛，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不了我的。”
沐云杉的那支舞很奇怪，最初陈青远以为是她爹传授给她保命用的，后来陈青远才知道这支舞会唤出游离的神魂，呼唤的次数越多，意志也会被侵蚀。
问题是沐云杉并不知道怎么唤出神魂，有时唤不出，有时又不知觉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