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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点不能透露，博士嘱咐过。”李助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黎洛思索了一下，又问：“还有其他人符合你们的要求吗？”
“有的。”对方从容地回答道，“黎先生你要拒绝是完全没问题的，这件事遵循自愿原则，我们不会强迫你接受。”
“也就是说始终会有一个人成为你们的小白鼠，是这个意思吧？”黎洛低头说道。
对于这个问题，李助手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变化。
双方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李助手先开了口：“我已经明白黎先生的意思，那就不打扰您了，请忘掉刚刚所发生的事。”
李助手准备拿回文件然后离开，结果却听到了令人意外的回答——
“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事我答应了。”
助手先是一阵惊愕，但很快取回了原来的表情。
“黎先生，我希望您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给出这样的回答。”
“我认真考虑过了，只是做个手术就能让工资翻几番，我没理由拒绝。”黎洛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助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发现自己竟然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但心里感觉他应该不是因为贪财才答应这件事，除非他脑子不正常。
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准备深究，能这么快就跟博士交差，真是撞上好运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以免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我明白黎先生的想法了，不过还是要征求您家里人的意见才行，毕竟……”
“没这个必要。”
黎洛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语，让她当场楞在了原地。
助手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看到对方的眼神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博士还嘱咐过，如果对方不需要征求家人的同意，那跳过便是。
“好吧……”
……
实验的内容是将人改造成人造天使，这毫无疑问是人体实验。
其实最早用的不是AI，而是活人，不过那时候叫“尖兵”，人造天使是后来才有的说法。
至于后来为什么换成AI，则是因为人的意识没办法承受住“核”产生的庞大数据流，即便是拥有钢铁般意志的部队士兵最多也只能坚持30秒，然后就被数据流冲刷到没有自我。
最近人造天使的缺口越来越明显，然而下一批能够用来制作人造天使的超智能AI至少要到好几年后才有。为了填补这个空缺，上面决定重启过去的尖兵改造计划。
这些内容都是黎洛从助手那里了解到的，从自己答应对方的请求之后，那位助手对他几乎知无不言。
按助手的说法，这次是通过辅助脑来分摊这部分的压力，让由人改造而来的人造天使能够投入实际使用。目前模拟实验都得到了很好的数据，就差实际测试的结果来验证可行性了。
……
折腾了几天后，黎洛终于办好了各种手续，也通过了体检，终于进到了红博士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