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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双拳难敌四手,恐蜥饿了几天肚子,连续的厮杀和鼠人对于毁灭的执着追求都让它身心俱疲。它丢开一群鼠人,又爬上来一群鼠人,这些讨厌的狗皮膏药永远不会停歇。渐渐的,它连尾巴扫起来都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而缓慢,几只老鼠甚至对着它没有多少保护的肚子发起进攻,用砍刀和长矛乱刺一气。
面对这血流成河的惨状,没有任何犹豫,他拿着分到的棍棒就冲了过去,其他幸存者也跟着响应。矮人兄弟此时也来不及吐槽这变色龙们用的吹箭是多么娘们儿了,简单学习后就是两发毒箭扎在鼠人脑袋上。
“啊哈!你们这些该死的败类!”稍微年长的长须矮人嘲弄着鼠人逃窜的丑态。
没等矮人得意多久,一只多毛的爪子向他的脸抓去,它的动作快,男主的动作比它更快,他一手抓住老鼠爪,另一只手狠狠砸烂鼠头。晕头转向的氏族鼠还是头一次吃瘪,干脆撇下矮人,专心对付眼前这个找死的人类。没给它喘息的机会,男主两步作一步,闪身到鼠人侧翼,狠踩一脚尾巴,趁它痛得龇牙咧嘴时又朝脑袋一劈,暗红的血浸透了棍棒,鼠人直挺挺地躺下,安详入睡,再无睡眠障碍。男主先生取得了他第一个人头,也可能叫鼠头。
那些欺软怕硬,士气低下的奴隶鼠们闻风而逃,拿自己喂蜥蜴不是美差事,半路又杀出一队活阎王,一个月混两口发霉的饭食玩什么命啊?摩肩接踵的鼠潮看着唬人,没了战争机器的加持,光凭近战肉搏,鼠人和人类比都差了一截。这场溃败成了老鼠的灾难,你撞我一下,我踩你一脚,无辜挨踩挨撞的老鼠又叫骂开了,撤离秩序混乱不堪(虽然本来抱头鼠窜就没什么秩序)踩踏死的老鼠比恐蜥吃掉的还多,更何况还有些爱财如命的老鼠忙不迭地搜刮死去战友的财物。
男主不断追击着逃跑的鼠群,战至酣时竟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渐渐与队友脱节,身边人的呼声也越来越微弱。在密林中,又有一只正在啃噬同伴尸体的老鼠,毛里还散发出一股耗子血的味道,难闻至极,混合着粪便与腐烂的植物,令人作呕已不适宜形容这股香气。
他警惕地举起棍棒,轻手轻脚地靠近,生怕踩到一根树枝惊动了对方。
就当他将棒子举过头顶,准备终结这杂碎的生命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这句话用的是500年前的古汉语,语言系的男主对此非常敏锐,这么多年来,对语言学的热爱除了让他找不到工作以外没有派上任何用处,眼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放下了棒子。
背后男人脱下系在头上的鹿皮。
“您真是不小心,把这么一个大活人当成一只老鼠。”
那只“老鼠”回过头来,吓了一大跳。
“哎呀!”声音很细,而他对这种夹着嗓子说话的男生全无好感。
仿佛是听见了他的心声,猎人朝他摆手:“是个女孩子呢。”
他这才仔细看了看伪装的小老鼠,身材娇小,似乎蓬头垢面下是一张白净的脸。
“您好……”她小声的问候,像山中的清泉,林里的飞鸟那样纯洁,清新。
猎人向男主打了个手势:“既然您听得懂汉语,自然是我们的朋友,天色不早了,先点起篝火吧休息,鼠人们今晚会很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