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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没绷住，但还是抿了抿嘴，以一种平静的口吻说出自己的身份：“天魔道圣女，苏卿羽。”
“天魔道！”顾清歌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趁机又往后挪了一步，震惊地看着苏卿羽：“那为何...”
苏卿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反问：“在你心中，魔道，便只能是恶人么？”
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意，似乎在探寻着顾清歌的真实想法。
闻言，顾清歌心中一凛，来了，第一次的考验。
若是苏卿羽没有重生的记忆，她俩之间没有任何交集的话，自己只需惧怕的看一眼，然后唯唯诺诺地慌忙称是，苏卿羽便会不耐烦的挥手，不再理会她。
可现在不同，既然已经产生了孽缘，有了因果，若是这般回答，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能够交流的机会了。
单凭苏卿羽得不到也要强行得到的念头，恐怕会直接把她抓起来，关进小黑屋里使劲调教。
最后只会变成一只见到苏卿羽之后，就会乖乖撅起小屁股，乖巧地蹭着她的大腿，摇尾乞怜等待着爱抚，然后吐出小舌头，哈着热气，用变成爱心眼的眼眸希冀地望着她，说卿羽大人最棒了，这次换什么玩法呢的小狗狗吧。
想到这样的情景，顾清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正色说道：
“当然不是，魔道之中会有好人，就像正道之中也会有败类一样，我从不会用正魔两道来判定一个人的品行，归根结底，正魔之争，争的不过是道统而已。”
当然，没马的邪修除外。
“唔。”苏卿羽点点头，嘴角微微一勾，似乎对顾清歌的话很满意。
顾清歌轻咳一声，转换了话题。“咳，这么说，是苏姑娘救了我么？”
“我与伤你那人有仇，又见你中了毒，便跟了过来。”苏卿羽的语气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段话，顾清歌只能信了一半，她知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呀，还那么凑巧，恐怕一切都在苏卿羽的计算之中吧！
顾清歌想到自己在一周目的时候，也是这般算计所有的人，只不过上周目她是算计自己被救，这次角色互换，她倒是成了被算计的一方。
只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么？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但戏还是要配合的演下去。
顾清歌再盈盈一拜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以报苏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我，很丑吗？”
苏卿羽轻声问道，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怎...怎么会呢？”顾清歌冷汗直冒，连忙充满求生欲望的说道：“苏姑娘，苏姐姐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怎么会丑呢？”
不过所言也并非只是奉承，苏卿羽的美貌承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八个字的分量。
银白色的发丝，自然微卷，轻轻垂落，映衬着她那墨色的瞳孔，深邃而神秘，脸蛋绝美，五官精致得仿佛是天工开物，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身姿优雅，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完美得仿佛是造物主的杰作。
“这样啊。”
苏卿羽隐晦地抓紧了一下衣角，极力掩饰住得到顾清歌赞美泛起的心湖涟漪，眼神在瞬间的闪烁后恢复了平静，仿佛一片被微风吹皱的湖面又重归宁静，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笑。
“那为何...不能是以身相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