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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外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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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题记
  外婆她的期待,慢慢变成无奈。大人们始终不明白,她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六百块。
  比你给的还简单。
  外婆她的无奈,无法变成期待。有爱才能够明白。
  走在淡水河畔,听着她的最爱。把溫暖放回口袋。
  就让我感到比得励志奖学金,还要光荣。
  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在外婆身体还康健的那几年,怀中总爱揣着一块方方正正、被洗得发白的淡蓝色手帕。
  那时,我只要看见和我同龄的孩子手中拿着什么好吃的,就会在放学后,火急火燎地跑去外婆家,捶背捶腿,骗取妈妈、小姨、大姨和舅舅给她的生活费。
  外婆每次都毫不吝啬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蓝色手帕,在我期待的眼神中,用布满老茧的手缓缓打开帕子。于是,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时的我,真的觉得那手帕简直是可以换取一切的,“多啦A梦”。
  长大些,也开始懂事。见到我,外婆依旧像以前一样,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亲切地拉过我的手,问我要买什么,说着又掏出手帕。但我却不似从前那样拉过外婆的衣袖,说“好啊好啊”,我只是淡淡的,带着些许疏离的意味说了句:“不用了。”外婆眼中闪过一丝伤心,上扬的嘴角也落了下去,但转眼又扬起笑容,说:“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和外婆说?平时你弟弟被你爸妈宠得上了天,我可不想让我宝贝外孙女,受冷落和委屈。女孩子呀不要太懂事,要被富养,不然将来长大了一颗糖果就跟别人跑了,是要吃大亏的”。我随意地回答“嗯。知道啦。”
  每年在霜降的时候,外婆她一个人就能腌一大缸的咸菜。
  外婆瘦小的身材,站在那个大大的水缸面前,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画面。大水缸里是叶子、和盐。摸着人手冰凉。每年都是那个日子,阳光清冷,树叶飘荡。
  那种清冷的感觉,阳光又给你一点点的温热。就像你现在坐在你家里,空调的风偶尔吹过你一样,那样的舒爽。
  年少时候想飘荡,想游四方。后来我记得我读大学的时候,每年一到秋天我在渭南,我就看着远方的山(华山)整个的叶子一天一天变黄。然后呢可能几次秋雨几次秋风之后叶子就落光。漫山的黄叶后来落的光秃秀的时候,你就在想老家的院子里,清瘦的外婆应该又站在那个大水缸前,不厌其烦的煮的涼白开的水,洗干净的叶子,一层一层的,码放整齐。然后撒上一袋一袋的盐。为了让那个过程有发酵,她必须得给上面压上一个很重的石头。以前,人们生活条件不太好,对吧可能你没有这样的经历啊!你像我姐姐上学那会家里真的很难。她就经常还拿那种咸菜去学校吃呢!水瘦山寒的深秋,树叶飘落的院子,不紧不慢洗干净的菜叶,和认认真真的外婆,那一缸菜曾是家人过冬的希望。后来呢因为冬天大家也能买到菜,因为有了大棚技术,确实挺技术的。这种进步给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体验。外婆也就慢慢地没做咸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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